曲归暗暗忌惮,回以一礼,客客气气说了几句场面话。
见曲归并未被康敏所惑,白世镜面色细不可察的好转几分。
曲归喝罢了汤,与众人闲谈半日,说起天山童姥,人人都是忌惮十分。
随后曲归便向各人请辞,欲寻一安静场所,钻研“暖流”之密。
别过群雄,曲归寻一荒僻小镇,租一无人小院,静心研探,然直花费一月光阴,竟尔全无收获。
曲归见状心知此法不可行,有心请教高人,便携了铁箫,往少林寺去。
若说当世高人,除飘渺不定的逍遥子外,还有谁及的上少林寺藏经阁那位扫地神僧?
此时江湖上沸沸扬扬尽在传丐帮帮主乔峰乃契丹人之事,更有一个讯息是乔峰养父母乔三槐夫妇遭人毒手,身受重掌力而死,若非乔峰其时正与玄苦等少林僧同在一处,定要被认定为杀人凶手。
曲归得知此讯,默然半晌,此事他若竭力相阻,本有可能阻止,但却毕竟还是发生。
再想起当日为救自己,先后渡气的赵钱孙、谭公谭婆、单正,暗下决心,定不可让他们也遭毒手。心道:‘乔峰上少林寺,玄慈必要告知他雁门关外巨石刻字之事,他纵要追查杀害养父母的凶手,多半也要先去看过了遗刻。萧远山当全程跟随在侧,处处先行一步,只要他不回中原追查凶手,赵钱孙等人便无危险。’
曲归想到此处,快马加鞭赶赴少林,欲速去问过了“暖流”之事,遂设法阻止萧远山杀害赵钱孙等人。
这一日,曲归来至少室山下,却不上山,待至深夜,方自急掠而上,并不惊动寺内众僧,四下寻查。
少林寺殿宇楼阁极多,藏经阁不大易找,曲归找寻许久,方寻到藏经阁,闪身入内,以高明轻功避过了守卫藏经阁的少林僧,缩身书架之间,暗想:‘我深夜来此,那扫地僧必要来看,或许便正在我身后,只因其武功高明,我不能察觉,待我转身,他便已然藏匿起来,或是又到了我身后。’
这般想着,曲归伸手取下一本经书,手指在封皮上比比划划,虚写数个大字:“晚辈曲归,求见神僧。”
数字写罢,却不见扫地僧踪迹,曲归眼珠一转,蓦地手掌用力,就要将手中经书撕作两半。
陡然眼前一花,手中经书已然不见。
转头一看,却见经书正完好无损的立在书架之中,全无被拿下过的痕迹。
曲归知是扫地僧出手,左右环顾,不见扫地僧人影,一掌挥出,推向书架,掌至中途,一個扫把斜伸过来,曲归手掌推在上面,无声无息,劲力尽被化去。
曲归顺着扫把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青袍的枯瘦僧人握着扫把,见他看来转身便走,悄无声息自窗口掠出,曲归紧跟而出。
二人一前一后,在少林寺中穿梭,各展高明轻功,阖寺僧众,无一发觉。
顷刻间二人已至后山无人之处,扫地僧缓缓放下扫把,回身合十,道:“老衲只少林寺中一无名之辈,施主何故来寻老衲?”
他竟不问曲归如何得知他之存在。
曲归便也不绕弯子,直言“暖流”之事,只省略了穿越世界,道其一经出现,自己全身之力即可汇聚一处,爆发出莫大威能。
扫地僧听闻这事,目光中似有讶色,虽一瞬即归于平静,兀自被曲归察觉。
扫地僧道:“请施主近前来。”
曲归依言走近,扫地僧伸手握住了曲归腕脉,沉吟半晌,捏了捏他腕骨,又拍打他肩、背等处,惊讶之色渐盛,道:“好造化!好造化!”
曲归不禁疑惑:“大师?”
扫地僧道:“施主之根骨天资实乃千古难逢,数百年来,除达摩祖师外,只一奇人可与施主相较。”
“这奇人老衲曾与他交流武学,武艺自是远远不及,得他传授一部内功,于武学之路大有助益。”
“我观施主根骨绝不在这奇人之下,只不知为何到了如此年纪,内功却还未臻绝顶?”
曲归听扫地僧如此赞扬自己,心下愕然,他虽有些天赋,但也还当不得“千古难逢”之称罢?
心念一动,记起自来至天龙世界,内功修习之速大有长进,以往只当是此间世界内力本便易修,莫非自己天资亦因穿越世界而有增长不成?
扫地僧见曲归不语,续道:“内力尚浅,那也无妨,只消潜心用功,不用几年,天底下就没几人可胜过你了。”
“至于那奇异‘暖流’嘛……正所谓力随意走,意随心动,‘暖流’每次出现俱是施主在意之人危急,施主急切之时,可见其亦是由心意主导。”
“我等习武之人,待将武功练至尽头,所修便是‘心’,只有在‘心’上有了突破,武学方可再上一层。”
“这一境界本要武功登峰造极之后方可触得,但施主天赋卓绝,竟因缘际会,提前领悟。施主日后需细思己心,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