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地下通道的一个隐蔽入口。
秦驰不是刚发现的,刚才那个模样,实则就是装模作样。
大理寺的差役率先下去探路。
不出意外发现了一条地下的密道。
当日,眼线被捉的消息,传到了宴江南这里,“怎么突然被捉的?”
“是跟踪秦祈安之时,恰好被路过的锦衣卫撞见,被捉了三人,根据消息三人被秘密关了起来,禁止他人探视。”回来禀报的人飞快说着。
宴江南将手中的书卷放下,“白天被捉?”
“秦祈安带着大理寺的差役,去了金海胡同的一处宅子,那宅子前年是我们的据点,后来遭到袭击才会撤走……”
“慢着!金海胡同的宅子?秦祈安怎么会突然去那里?”宴江南的神色中惊疑不定。
那人禀报道:“说是翻到前年的卷宗,发现了可疑之处。”
大理寺本来就是复核各个案子的部门。
秦祈安察觉到了可疑的案子,自然要去调查一二。
理由很是充分。
宴江南还想说什么,忽然外面又有人匆匆过来禀报,“宴先生,不好了,东城在金海胡同的密道入口,被大理寺和锦衣卫发现了!”
西城的密道被迫撤走报废。
撤走的人员,很多就是躲了起来。尤其是主子要起事,一些人手陆续潜入了京城,也是藏身于密道之内。
这个消息打得宴江南措手不及。
他连忙起身往外走,去见他的主子。
刚走到他主子的寝室门前。
守在门外的人刚要去禀报,又有人急急来禀报:“宴先生,不好了!我们在金宝街、武安胡同和秦安胡同的据点被官府发现了!”
“这话当真?”
宴江南又是错愕。
这事儿一桩桩的,几乎是同一时间发生,如果背地里没有人早安排好,宴江南是不相信的。他连忙上前敲了敲主公的房门。
听到急促的敲门声。
房门传来一声男人的怒吼,“滚!”
“主公,是鄙人,有急事。”宴江南回应。
里面的人没有再骂。
片刻之后,房门从里面打开,出现的是一个衣着和头发有几分凌乱的女子,她低着头打开门之后,便退到了一旁。
等宴江南迈进屋。
女子低头走出去,再顺手关上了门。
宴江南进去就看到床榻前的大屏风,把床给遮挡,里面的人正在穿衣。
男子发话:“有何急事?”
“主子,东城在金湖胡同的密道入口被人发现,随之而来的就是就是几处据点被官府发现了。”宴江南飞快的将事情说完。
“砰!”
屏风另一边传来一声巨响,“又是秦祈安!他是不是发现我们给他下绊子?”
“有这个可能。”
宴江南再次重视起这个寒门状元。
他们每次倒霉似乎都有他的影子?
屏风那边的人狠厉道:“派人去把他除了!我不想他再看到明日的太阳。”
有人领命而去。
宴江南没有阻止,“东城密道的事?”
“赶紧让人转移了,能逃出多少是多少。”对方很是果断的下令。
只是他这话刚出。
又有人来急忙禀报,“禀报主子,东城各个街道出入口,被锦衣卫和五城兵马司封锁了!”
“不好!”
宴先生心惊,脱口而出。
瓮中捉鳖?!
意识到这一点,宴先生脸色铁青。
他傲慢了半辈子,布局了这么多年,本以为可以轻松夺得这个天下,居然临到了最后关头,却接连出错。
宴先生道:“主公,东城是暴露了!”
临到了这时候,里面的男人反倒冷嗤了一声,“不是早就曝露了吗?西城就被人发现,负责东城那边的人也不是傻子,想必此时已经封住金海胡同那处的入口,一时半会儿密道上的人不会有事。你想一想要如何破局?”
“调虎离山,声东击西。”
宴先生转念间就定下了计策。
夜幕低垂。
京城气氛异常紧张。
城门提前关闭,街道空无一人。
城里的商铺早已紧闭门窗,两旁的灯笼投射出幽暗的黄光,映照出石板路上斑驳的影子。随着夜色的加深,一声声沉闷的鼓声响起,宣告宵禁的开始。
秦驰早跟陈千户交过底。
提前调动了人手,封锁住了各个街道口。
城中的百姓藏在家中,时常可以听到外面急促的马蹄声和脚步声。
官兵身着战甲,手持长枪。
穿梭在街道和巷弄之间。
他们的脚步声比较整齐和沉重,与普通人走路有很大的不同,故而仅是听声音,城里的百姓便知道有官兵路过家门。
目标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