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往后挥了挥,示意秦七回避。
秦七弯腰一礼,无声退下。
说是退下,却只是站得远一些。
估摸着听到二人说话,又能看见二人的距离。
秦明松眸光复杂地凝视着宋锦,“你我阴差阳错,错过了姻缘,是否在心里还记恨着绣儿?”
“在说什么鬼话?”
宋锦声音淡淡的,又是一针见血,“或许最初我厌恶绣儿不顾亲情,但如今的我很感谢绣儿当初换亲之举,不然吃苦受罪的就是我了。秦明松,你在外面干的事情,我一清二楚,包括你换掉绣儿的保胎药。”
秦明松瞳孔紧缩。
来前内心打着无数腹稿,都因为这句话化作乌有。
宋锦又接着说道:“你站在我面前,是不是以为自己结交到的人脉,已经足以和我抗衡了?你依仗的是谁,那位盐运使公子么?”
秦明松握紧拳头,指甲快要深入肉里。
站在这里约宋锦单独聊,他还真的以为自己有底气了。
一个商贾之女罢了。
再有实力又如何?
“你不惧我将你的身世宣扬出去?”秦明松阴沉地说道。
刚才维持的体面。
轻易就被宋锦三言两语给打碎了。
故此秦明松也不再装,“一个罪犯之女,还有宋家背后的仇人,只要对方知道你们的存在,还能容你们活着吗?”
“呵!”
宋锦嗤笑,“这话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是怎么考上举人的?”
宋氏姐妹若出事。
窝藏姐妹俩的秦家,又能讨到什么好?
秦明松不可能没有想到这点。
他说出来也仅是在试探宋锦罢了。
接着宋锦那饱含鄙夷的眼神,上下打量起秦明松。
好半晌,在他拳头都握出汗水的时候,她这才不疾不徐道:
“绣儿若是来历不清不白,你秦明松又能清白到哪里去?想一想你身上花的银子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