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绣说是白翠微害的。”
宋锦将宋绣所言说了一下,“你可知道真相?”
“这么说也没错。”
小六子在脑子里想着该如何说,“其实真正去换药的,是秦举人。”
宋锦震惊莫名,“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小六子心怀忐忑问,“您说过只要宋绣不死,我们就没必要出面帮她,因此我们犹豫过后就没有阻止此事。”
“没事。”
宋锦总不能因此怪小六子,“那怎么又和白翠微扯上关系?”
“是宋绣怀孕了,白翠微知道后,就天天以泪洗面,还病重垂危。”
小六子表情是一言难尽,“秦明松为了以示心意,承诺说除了她生的孩子,旁的孩子他一概不要,然后,他将宋绣的保胎药换了……”
“宋绣落胎,白翠微的病就好了?”
宋锦眸子深处闪过厉色。
小六子点头。
宋锦又问:“秦明松又得了什么好处?”
“白大儒的一封推荐信,说是能去顺天府学读书。”小六子的人只是监视白翠微得知这些事情的。
宋锦总算是明悟。
秦明松所谓的心上人就是个笑话。
包括宋绣,也是个笑话。
在此事上面,白翠微是恶毒,秦明松却堪称冷血无情。
前世的种种已经不能考究,从今生却能窥探到一二。宋锦庆幸自己前世守活寡。
宋锦眸光掠过幽光,“将真相想法子告诉宋绣,再告诉她白翠微现在住的地址,还有和秦明松以夫妻相称的事。”
“好的东家,我这就去照办。”
小六子办法很麻利。
他写了一封信,将来龙去脉写清,再附赠白翠微的住址。
末了署名写了一行字:积德行善的好心人。
再叫个面生的小子将信送到了宋绣的手里。
有人送信给自己,宋绣自然会拆信来看。
等看过之后,立马就炸了!
带上家中的两个仆妇,打上了白翠微住的地方,将白翠微狠狠地撕打了一顿,还让仆妇在门口跟来看热闹的邻居说,里面的女人是个外室。
“哇,原来是正妻来寻外室的麻烦。”一个大娘兴致勃勃说道。
有个尖酸的声音也来了,“不是说一对小夫妻吗?还说丈夫是举人,想不到……嗬,竟是个勾搭男人的玩意儿。”
“又没勾搭你家男人,怕啥?”
“去去,我就该看牢点儿,谁知道有没有勾搭上谁家的。”
这围观的大娘大妈的话,一个比一个脏。
宋锦站在人群外围。
连秦七都不知道宋锦是何意思,站在外面观看也不像是担心宋绣吃亏。
屋子里时不时传来白翠微的惨叫,还有柔珠的求饶声。
等宋绣将白翠微屋子里的首饰和钱银都打包走了,这场闹剧才平息。
很多人看到宋绣此举,大有土匪劫家之意。
宋锦出来一趟,不仅仅是要看这场闹剧,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要去一趟顺安商行,询问一下建宁府那边的消息。
果然,看到了陶掌柜。
“夫人,您来了?”
陶掌柜恭敬地行礼。
宋锦抬手示意他不必多礼,“我特意过来想问一问建宁那边怎么样了?”
陶掌柜还以为她来问公子的消息,结果是问建宁的?
公子若知道了,会不会变脸?
陶掌柜说道:“收到老霍和秦八的平安信了,但他俩说还是一有事,要等过些日子再离开建宁。”
“那就好。”
宋锦心头悬着的心微微落下。
见没事了,宋锦便要离开,被陶掌柜叫住,“夫人不关心下公子的事?”
“怎么啦?他在京城有何事?”宋锦回头诧异地问道。
“没,没事,人很好……”
陶掌柜干巴巴地笑了笑。
宋锦听了,点点头。
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在离开之前,还听到有个管事唠叨,说徽州知府家要举行什么宴,商行去的话要送什么礼好。
陶掌柜没好气地应了声。
再追上来恭送宋锦出去。
在上马车前,宋锦回头看向陶掌柜,“现在徽州的知府已经不是杨令瑜了吧。”
“杨知府去年调回了京城任职。”陶掌柜回答道。
宋锦没有再问,钻入了马车。
想到这个大仇人,宋锦面上便浮上了寒霜。宋家突然出事,杨令瑜居功至伟。
宋锦忍了这么久没动他。
透过一道窗帘的缝隙,宋锦望着外面问:“阿七,你可知杨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