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
院试快要到了。
正月下半旬,秦驰递回了信。
信中说人随夫子提前去了省城,还说这次考试要四五日,要等放榜才能回黟县。前后约摸要半个月就能回家。
早前家里人本想陪秦驰去考试。
但是秦驰没让。
为了避免家人担忧,秦驰直言此次书院会安排人,食宿都是免费安排的,再带着其他人去省城,不太方便。
省府一处院子里。
这是书院某位先生的产业,暂借给塔川书院赶考的学子落脚。
塔川书院十来个学子和领队的三名夫子,都是住在这里,还能得到夫子随时指点学问。
“我说祈安,你真能坐得住,来到省府这么多天了,也没见你出去过一趟。”
乐严看向正握卷翻阅的秦驰,忍不住感慨着。
秦驰笑而不语。
倒是一旁的孟庆瑞,面带倦色,一对眼眶周围带着淡淡的黑眼圈,他用力揉了揉,不满地问道:“我也没出去啊,乐兄,你怎么不感叹一下我?你这是厚此薄彼。”
“哈哈。”
乐严笑出了声,“有些人嘴上说没出去,可瞅瞅那黑眼眶就知道了。”
“呃?”
孟庆瑞被戳破也不怒。
自从来到省府。
三天两头就有人邀请他们聚会。
乐严去赴宴好歹是白天,孟庆瑞就不太老实,跑去跟人到青楼喝花酒。
秦驰看向孟庆瑞,出声提醒道:“接下来几日,你们少出门,免费的酒宴不是那么好吃的。”
闻言,孟庆瑞身子一正,“祈安知道了什么?”
“你少出去就得了。”
秦驰没有细说。
可两个人听了进去。
决定再有人邀请便推辞掉,安心留在这里温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