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提起所谓的没有颜面?”
“说这样的话,尔等难道自己不觉得羞愧,难道不觉得丢人现眼吗?”
“先辈和前辈,呕心沥血的给咱们争取的优待和特权,难道就是让你们这样使用的,圣人的圣言学说,难道就是教导尔等,怎么去剥削百姓,怎么的中饱私囊、往自己的口袋里攥取利益的吗?”
“要说丢脸,要说没有分毫的颜面。”
“尔等在做那些个事情的时候,为何不想想,百年之后、以及当下,没颜面见先辈、前辈和晚辈。”
“倘若早有这样的觉悟,早有这样的想法,还会发生当下这般丢脸到家的事情吗?”
“咱们这些个人,还会被汉王给戳着痛处,还能够成为别人砧板上的鱼肉,如今日受人宰割吗?”
“为何会如此”
“此件事情上,真的能够怪汉王吗?”
“兼并土地、贪赃枉法、等等一系列逾越大明律例和律法的事情,哪一样不是你们自己心甘情愿去做的,此间可有分毫的,有汉王拿着刀架到你们脖子上逼你们去这般做吗?”“东窗事发了,知道难受了,想着先辈、前辈、晚辈了。”
“早干嘛去了!”
“难道之前经历兵器工坊、都查院贪腐案、以及后续的一系列案子,尔等还看不明白,咱们这个汉王啊,乃是一位实打实的,重实学、才学,轻经学,比之任何人都要务实的人吗?”
这还用说吗?
完全就不用怀疑,就从这段时间以来,汉王朱高煦这段时间以来,做的这么的一些事情,大家都是聪明人,谁能够看不出来?
朱高煦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做了那么多的准备,哪一件事情不是针对,或者说这些个事情,不是冲着他们这些个朝堂上,那些个人或者事情来的呢?
一想到汉王朱高煦这段时间以来,所作所为的事情,说实在的,出了太和殿的文臣一个个的人,无一不是身形止不住的打颤和惊惧害怕。
想着,想着,场中的群臣,闻之金忠针对他们这些人的质问,一个个人的问话,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怎么说呢?
就他们家族和士族,这些个时间以来,貌似都是这样的操作,都是这样的做事情和做人的。
都是这样的剥削百姓,都是以这样攫取利益的。
不然,他们这些个人考取功名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这些个特权,不就是为了这些个权力带来的好处吗?
倘若这些个好处都没有,他们为官和考取功名为了什么,有什么意义呢?
不过知道是什么一回事情,但是做又是怎么一回事情,就看彼此怎么理解这么个事情了。
但是大家的心里都比之任何人都清楚,既然金忠敢说出这样的话,敢在朝堂上说出那样的话来,那么不说别的事情,或者说有着另外什么样的心思。
至少能够证明一点,则就是金忠既然能够有这样的底气说他们以及汉王朱高煦,那么就可以证明一点,金忠自身的问题,则就绝对没有那些个腌脏事情,不然的话,金忠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语来。
就这般。
过了好一会的时间,一旁被呵斥陷入沉默的群臣,一个个慢慢的从愣神之中回过神来,皆是不免有些心虚看向金忠,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金老大人.”
“别的事情,咱们先不说。”
“就当下的问题,既然已经摆到了台面上,已经扯下了遮在咱们彼此脸上的遮羞布。”
“那么以往咱们做的那些个事情,就已经不重要了。”
“事已至此,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不管咱们做什么样的弥补,都没办法掩盖所有的事情。”
“但是就当下的问题,您看看我们应当如何处之呢?”
“将当下的事情,咱们一五一十,自行拟定自己家族以及士族的罪行和罪责,以此拟定成册,呈报远在漠北征战的陛下,然后我们主动的退缴,这么多年所收敛的金钱和银两。”
“就已经发生的事情上,陛下是否能够网开一面。”
“能否直接压下和制止汉王殿下,当下对于咱们的偏见,以及打算找咱们一个个算账的节奏,我们能不能够,在这等绝境之中,谋出一条生路来?”
这话说的。
主动承认自己的罪责和罪孽,退出所有违背大明律例和律法的钱财和土地,是否能够得到应有的原谅。
针对这个答案。
说句真心话,别说当下的人问他们,就眼下的情况,金忠心中是真的没有半分的底气。
实乃是这些个人,所做的事情,究竟有多过分,究竟鱼肉了多少的百姓,究竟套取了多少,应当独属于朝廷国库的银两,金忠的心中真的不知道。
当然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