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言落罢。
整个场中瞬间变的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方才那些个求饶、恳请的声音,亦是于此话出现的一瞬间,于当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是啊!
机会给过他们这些人没有?
显然是骗不了人的,所谓的机会,可是实打实的全部给到了他们这些个人身上,并且讲句良心话,此间所给他们的机会,还非只是一次,而是一连着好几次,就方才上朝的时候,在最后念出这些个人名字之前,那一小段的时间,又何尝不是在给他们这些个人机会。
问题是.
机会给了,并且给了很多次。
但是他们这些个人,却是分毫没有把握住过。
一个个还抱着侥幸心理,一个个还是那么的自以为是,认为自己完全没有任何的问题。
结果呢?
这会被直接拉清单,这会被直接给拉账单了。
而现如今当下,他们这些人又是为何会如此做态,又为何会如此的积极响应,完全不敢再耍分毫的小心思,不敢再抱有任何的侥幸心理了呢?
其实这个问题也是异常的简单。
就如同朱高煦所言的那般.
从内心来说,他们这些人其实自己比之任何人都清楚,非是真正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倘若是早早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不会让事情给发展到当下的地步。
他们之所以如此,乃是锦衣卫把他们眼下所有人的底细,都给直接翻了一个顶朝天,把他们所做的所有腌脏之事都给翻了出来,而这些个罪责和罪名,无一个不是能够要了他们性命的同时,还会让他们这些个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都将被抄家灭族。
为此
面对这样的铁证和罪责,知晓自己的依照大明律例要承受什么样的结果。
他们这些人,心中仅存的侥幸,被全部击碎的干干净净,完全不留分毫的余地,于是当下他们是真正的怕了,他们不想死,他们不想被抄家灭族,他们这些个人想活,不想人头落地。
也正是如此,他们这些人才会如此的惶恐,才会如此的老实巴交的,承认自己的问题和错误,磕头如捣蒜的不停求饶。
一切的一切.
全部如朱高煦所言的那般,没有分毫的差别。
“汉王殿下.”
“太子殿下.”
“臣等.臣等,绝对没这个意思,臣等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此件事情上,臣等确实被利益蒙蔽了心智.”
“现如今被殿下,被锦衣卫指挥使点穿,臣等于当下亦是真正的幡然醒悟,此时此刻宛如被蒙蔽的心智,那一层薄雾被清扫而空,深切的体会和知晓了自己犯下的罪行。”
“绝对不是汉王殿下,所言的这个意思。”
“还请太子殿下,汉王殿下明鉴。”
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都这个时候了,都还不敢坦坦荡荡的。
不过也不得不承认,这些人还真的是一个合格的政客,脸皮够厚、此间真的是够不要脸的,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能够为自己狡辩,为自己的诡辩。
但是有用吗?
朱高煦望着眼下一群神情惶恐惊惧的臣子,心中止不住的一声冷笑,瞳孔中中的双眸微微眯了眯,沉声道:
“有意思.”
“有意思.”
“真的是,相当有意思.”
“倘若不是知晓,倘若不是明白,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存在着一些什么事情,咱还真的有可能信了你这些个家伙的鬼话了。”
“常言道:凡事可一、可二,绝不可再三、再四。”
“尔等真以为,咱还会相信你们说的话吗?”
“说真的”
“别说信与不信,就你们这些个人干的混蛋事情,咱闻着你们的声音,见着你们的模样,咱都觉得恶心的不要不要的。”
“算了吧!”
“与尔等多说无益,亦算是浪费本王的时间。”
说着,说着,朱高煦略微停顿了一下,扭头看向一旁的禁军将士,突然声音瞬间拔高,大喝了一声道:
“来人!”
“将眼下这个无耻贼子,给本王拿下。”
“押解出大殿,打入锦衣卫大牢,之后由刑部、大理寺、都查院三司会审。”
此言落罢。
跪伏在地上的群臣微微怔了一下,心中惶恐和害怕之意,于当下乃是抵达了顶点,知晓汉王这乃是要对他们下死手,要坚决依照大明律例和律法来处置他们的节奏。
此时此刻,亦是瞬间让那些个人慌了神。
原本一个个磕头如捣蒜的人,则是瞬间停下了磕头的动作,将目光投向面色平静不见分毫情素波动的太子爷身上,知晓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