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只是还没有说到...还没有说到而已......”
这般回答,朱高煦‘呵呵’一声冷笑,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极力想要为自己解释的刘万,不置可否的颌了颌首。
有些东西,大家都是聪明人。
朱高煦也不屑于去点穿,去做所谓的无用功。
而后,他冲其挥了挥手,耐人寻味的直勾勾盯着他,亦不再多言,静静的等候着刘万接下来的言语,想要看看眼前的这个临川府城的二把手,究竟对于这中间的事情到底知道多少,同时能够为他们破案、抓住真正的幕后黑手,带来什么样的实质性帮助。
见着朱高煦不言语,以及直勾勾的盯的让人有些发毛的目光。
刘万下意识的将原本就低垂着的脑袋埋得更加深了起来,而后言语中也不自觉的带着丝丝的惶恐不安之意,道:
“回汗王爷。”
“去去去....下官去诏狱中灭口之事.....”
“起初并不是下官的本意,此举乃是段礼、段知同在驿站觐见了王爷之后,于返回临川府城的时候,他拉着下官坐他马车,在马车中他提醒下官,交代下官去做的事情。”
“其间毒药....以及诏狱中的人手,都都都....都是段知同安排的。”
“这这这....这么些年来,打压张、王两家的事情....也都是段知同暗中联合众人,给众人之间牵线搭桥。”
“整个...整个临川府城中的官员,几乎...几乎所有人都有收取李、袁两家的好处.....近乎没有任何一个人是能够做到真正没参与,干干净净的...”
“而至于李、袁两家背后的人...”
“这这这个问题.....下官真的不是想要故意隐瞒,实乃下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此间事情上段知同从来都没有告知过我们这人是谁,更没有任何人给我们传递过信息、见过我们。”
“一切事情,都是段知同在中间穿插着。”
嗯?
什么玩意?
临川府城的所有大大小小的官员,几乎所有人都被拉下了水,成了李、袁两家人的保护伞、帮凶?
这这这.....
太尼玛魔幻了吧?
怎么做到的?
想到这里,朱高煦不禁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刘万,眯了眯双眸问道:
“临川府城中的所有官员,都被李、袁两家的人给拉下了水?”
“都成了李、袁两家人的保护伞?”
“这这这....为何呢?”
“如何做到的?”
“本王不相信...张、王两家能够成为临川府城的老牌贾商家族,没有给你这些个为官者‘上贡、行贿、给好处’。”
“想来张、王两家,维持了这么多年关系,凭什么一下就被新冒头的李、袁两家人给直接顶了下去,成为了别人的垫脚石,且这些年以来张、王两家维系的关系网,顷刻之间全部临阵倒戈成了别人的保护伞?”
“这中间.....倒是有着何种的隐情不成?”
“嗯?”
“你可知道....为何会变成这般?”
此事。
不怪朱高煦会如此惊讶,会这般出言询问。
主要是这里面透露着太多、太多的不寻常韵味了。
老牌根深蒂固的贾商家族,所维系了多年的关系网,顷刻之间破了,且成了别人的关系网。
这中间....要说没有隐情,没有不为人知的东西,打死朱高煦都不相信。
毕竟双方之间维系关系,人情世故的靠的能是什么?
不外乎就是金钱、各种方式的行贿和好处呗。
这般情况之下,朱高煦不相信张、王两家维持了这么多年的关系,手中不留下一些关于这些年与官员相交的把柄在手中。
且这些个把柄,也肯定都是彼此之间心知肚明的东西。
但就是这般情况之下,之前与张、王两家关系颇好的官员,却能够在明知道有危险的情况之下,不无顾忌的转而投到别人的阵营,这中间的....能够是正常人性做的出来的事情?
且还帮着李、袁两家一起打压张、王两家,可以说是不知不觉中将张、王两家给逼上了绝路。
难道他们就不怕,真的将张、王两家给逼入绝境了,这两家的人狗急跳墙,拉着他们一起同归于尽吗?
要知道....人被逼到绝境了,可是真的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
而大明朝廷对于贪腐之风,自太祖朱元璋事情以来,一直都以高压、强压的之态,一旦张、王两家不顾一切的将问题给爆了出来,呈递上证据之后,这些个之前与张、王两家关系要好,接受过好处的官员,会面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