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拿下活口。”
“不知你可愿意?”
闻言,坐在椅子上的老叟脸上神情猛然一变,没有半分犹豫直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跪拜了叩首,道:
“回王爷。”
“无论何事...您只管吩咐老奴去办就好了。”
“倘若砸了,老奴必定不会让人拿下活口,落人半点口实。”
之后,他噌的一声,从怀中徒然摸出一柄短剑,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之意,奔着满脸皱纹的老脸作势就要划下去。
斜靠在软榻之上的朱高煦,猛然坐直了身子,见此景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突然一声大喝道:
“住手。”
“不必如此。”
徒然的一声爆喝,老叟堪堪划破脸颊皮肤的短剑、硬生生的停了下来,短剑剑尖处伤口之中、猩红的鲜血顺着剑刃缓缓流淌出来,止于剑柄处跌落于地上。
老叟收回划破皮肤的短剑,一脸疑惑的抬头看向朱高煦,问道:
“王爷...这是为何?”
“如此重要的事情,能与王府彻底撇清任何关系,最好毁容前往。”
“如若不然...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朱高煦见着眼前人一脸诚恳的样子,瞳孔不由缩了缩,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之意,从内心来说他并不愿老何去冒险。
可他所要让老何所办之事,别人他又不放心。
短暂的沉了片刻之后,朱高煦冲其摆了摆手指着桌上的一个小瓶,沉声道:
“将它带上吧。”
“倘若真的出现不可预测的事情,用它能完成你方才所想做的事情。”
“但能够顺利,则就用不上。”
“所以没必要着急的。”
之后,他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封好的信封,沉声道:
“拿上信件,去太常寺丞袁珙府中。”
“见到信中的内容,你不用多说什么,他知道我想要的答案是什么。”
收到命令、得到首肯。
老何起身神情一肃躬身行了一礼,没再多言半分,站起身往庭院外走去。
看着消失在门槛处的身影,朱高煦眯了眯眼眸,低声喃喃:
“老何,希望你能平安归来。”
.....
与此同时。
东宫太子府邸,书房之中。
朱高炽、朱瞻基两父子相对而坐,彼此看着彼此。
半响之后,朱瞻基绷不住了,率先开口道:
“爹…”
“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好奇,二叔究竟是什么样的命格吗?”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我建议咱们最好还是问问…少师、袁珙、袁忠彻他们三人中一人为妙。”
“亦可提前早作准备,不然恐后期被动。”
听了这话,朱高炽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之意,呵斥道:
“小兔崽子,给我闭上你的臭嘴。”
“这些时日以来,受的教训还不够多吗?”
“别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了,照你这样的性格下去。”
“某一天怕是不用别人使坏,这个位置早晚都被你给霍霍没。”
“给我滚下去,好好的反省、反省这段时间以来自己做的糊涂蛋事情。”
“滚....”
面对自己老爹的呵斥,朱瞻基几度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不过在迎上自己老爹冷厉的目光之后,识趣的闭上了嘴老老实实的转身离开。
看着消失在门栏处的儿子,朱高炽半眯着双眸,沉声道:
“来人,传....”
.......
深夜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庭院之中颤动、随着不时轻抚的微风摇曳的火烛照耀,凉亭之中炉火烧的发红,炙热的火浪荡漾、零星零点的火点。
斜靠在软榻之上的朱高煦没有丝毫睡意,半眯着双眸浅啄着杯中热茶,目光时不时看向庭院门口之地。
嗒嗒嗒…
许久之后,庭院外老何缓缓走了进来。
见着一直等候自己的朱高煦,作势躬身就要行礼。
斜靠在软榻之上的朱高煦见着来人,不由的眼前一亮,身上疲惫的睡意顷刻之间消失不见,脸上尽是焦急之意,冲其挥了挥手,问道:
“事情办的如何?”
“可否顺利?”
听着问话,老何神情一肃,从怀中掏出赶忙掏出一封紧闭的信件,躬着身子托着双手呈放在桌上。
看着眼前的信件,朱高煦眯了眯眼睛,脸上不由露出一丝笑意,冲其挥了挥手,道:
“行!”
“夜已深,没什么事情你就先退下,休息吧!”
待到老何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