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做。”
桃红看向赵义。
“不用看他,这里是医院,进了医院师长也得听医生的,快跟过来。”
赵义点点头,桃红和身后五个贴着头皮绞了头发的三班战士跟在身后走进屋子。
“赵队长,咱们干嘛?”
“洗绷带。”赵义摘下枪带,将友坂步枪靠墙放好。
袖子挽到肘弯,提起水桶放进井。水桶底拍打水面,发出清脆击打声。
赵义带头,游击排其他人卸下枪械装备,靠墙斜放。
掷弹筒、大正十一式、捷克式、友坂步枪……在赵义的友坂步枪后排成一溜。
自动分组,打水组、洗一遍组、洗二遍组、洗三遍组。
分工明确,井然有序。
院子另一边,抬来担架送伤员的战士还没走。
坐在地上呆愣出神,等病房内的抢救消息。
游击排枪械与墙碰撞的声音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抬起头,呆木眼神里有了光彩。
盯着墙边看了好一阵,领头的那个把手中驳壳枪掖进腰里,起身。
眼前突然一暗,赵义抬头,带着硝烟战火的身影立在身前。
“同志,你有什么事吗?”赵义甩着手站起来。
“我是一团警卫排的,送我们团长来治伤。”
手指抬起,指着靠墙整齐排放的枪械,声音并没有想象中的冲。
反而带着一丝怯懦和木讷。
“那,那些枪是你们的吗?”
赵义在大腿前面的裤子上抹干手心手背的水,伸出手掌。
“我们是独立团下属游击队的,这些枪是我们游击队的。”
一团战士握住赵义手掌,眼圈一下红了。
“要是我们也有这些枪,团长就不用受伤。”
顺子、孙麻子、张小米;王大力、小甲、小武;一班二班游击班。
游击排所有人立刻警觉地抬头。
他想来干嘛?
革命同志归革命同志,枪是命根子,绝对不能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