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不来我们单位,年轻人别急功近利,莪看在钟院长的份上,这次不跟你计较,下次再胡说八道……”
任局这未尽之言威胁意味很重,谭士杰连脸色都变了,他胸口跟堵了块石头般难受,转瞬明白过来自己没有跟任局谈判的资本,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
“任局别跟我计较,我就是性子急躁,说话没分寸,我是打心底里敬重您的,我当不了副主任不要紧,您别因此对我有意见就行了。”
任局不想跟他浪费时间,不耐烦道:
“大家都是同事,你又没犯错,我做什么要对你有意见,你还年轻机会多的是,别钻牛角尖,没事就赶紧回家陪老婆吧,事业重要,家庭也不能忽视。”
谭士杰立刻顺着他话道:“任局说的对,您一家三口温馨和睦,我看着很是羡慕,就盼着我老婆也给我生个小棉袄呢。”
任局敷衍的点点头,他抬手看手表,明显是在赶人,谭士杰不好再说什么,识趣的转身离开。
钟毓目送谭士杰离开,任局进了病房之后才现身,她对谭士杰的人品不做评价,男人有事业心很正常,但他却过于天真了,任局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什么样的人没碰到过,谭士杰他又岂会看在眼里。
她调整了下面部表情,这才敲响了病房门,来开门的是任局太太,她看到钟毓立刻露出笑脸,
“钟院长今天不是没来医院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钟毓客气道:“我刚回来一会,想看看你患者术后情况。”
任局哪还有面对谭士杰的架子,他客气道:
“钟院长真是认真负责,我女儿碰到你这样的主治医师,也是她的福气。”
他说话时满脸真诚,若不是先前见识过他的官威,钟毓还真就信以为真了。
“任局客气了,我做的都是职责范围内的事,现在方便看看患者创口吗?”
夫妻二人连忙将她迎进病房,钟毓一进去就见任学琴半躺在床上一脸的不高兴,她看到钟毓忍不住抱怨道:
“钟院长,我耳朵好疼啊,就不能给我吃点止疼药吗?我睡又睡不着,起来走走又疼的受不了。”
钟毓见她虽疼痛难忍,精神状态却不错,轻声安抚道:
“你昨天打点滴就可以了,吃止痛药有副作用,我先来看看创口,重新给你上包扎药会好点。”
任学琴虽有些难受,却也不是不能忍耐,她有气无力道:“那你赶紧来看看吧,我这样躺着可以吗?”
钟毓拿着医疗器具靠近,闻言笑道:“只要你觉得舒服,什么姿势都可以。”
钟毓坐在她身侧,动作轻柔的揭开了裹在她耳朵上的纱布,任学琴嘴上说不在意手术结果,眼里却充满期待,她有些不好意思道:“钟院长,我能照镜子看看耳朵吗?”
钟毓手上动作未停,淡定道:“当然可以看,除了缝合线有点难看,其余地方都还不错,”
任局虽对谭士杰不假辞色,对女儿却是呵护有加,连忙从抽屉里拿出一面镜子,小心翼翼举到女儿面前。
任学琴看惯了自己残缺的耳朵,猛不丁看到修复过后有耳垂的耳朵,还有些不习惯。
“这耳朵若是没有那条明显的缝合线就跟真的一样,跟左边的也很对称,钟院长你是怎么做到的?”
任学琴的声音里满是兴奋,她已经好久没这么高兴了,钟毓实话实说道:
“我不过是按照正常的手术流程修复而已,你这耳朵并不是十分严重的瑕疵,修复过程没你想的那么复杂,等拆了线效果会更直观。”
任学琴听后连眼睛都越发明亮了,女孩子没有不爱美的,以前她可以忽略旁人异样的目光,但内心深处的痛楚却无人能诉说。
任局太太看到女儿耳朵,也激动的流下了眼泪,她一直都很自责,觉得是自己身体不好才让女儿有缺陷,这不仅是女儿的伤疤也是她的心病。
任局看着妻子哭泣很是心疼,走到她身旁拍着她肩膀安慰着,钟毓能看出这一家三口感情非常好,她淡定的继续给任学琴上药包扎。
待一切处理妥当,她才拿着东西离开,任局跟谭士杰方才的谈话,她就当什么都没听到,本就是跟她没干系的人,做什么要给自己找麻烦呢?
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医院就诊的患者挺多,郭鹏飞他们处理很不错,钟毓特意去于建设那盯了一会儿。
自从上次处理了他一次后,他倒是把粗枝大叶的脾气改了一些,有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因为明天双方家长见面,所以钟毓还是不能到医院来,她又跟郭鹏飞交代了几句,郭鹏飞极为负责,他只有碰到处理不了的事情才会找钟毓,所以钟毓不在也很放心。
钟毓在医院待到很晚才回家,回去时家里人都已经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钟毓被外面的响动给吵醒了,她实在吵的睡不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