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求她,她终于有了靠山,也愿意把自己苦水往外倒了。
“你不了解你宋叔,他是守死规矩的,对他来说,长子是传承家业的,长女出生没多久就没妈,他心里有愧疚,就我的从春是多余的是不需要他操心的。”
宋从春听他妈这么说,心里也不是滋味儿。
“现在还好,可那两个要娶媳妇儿、要嫁人哪个不用钱?纺织厂可不如从前了,你宋叔防着我,也不知道理财,他口袋里那点我不知道具体数目,但肯定连三分之一都落不到从春身上的。”
钟毓皱起了眉头,原来她妈心里有那么多隐忧,怪不得后来那里面老的那么快。
见她情绪激动,赶紧搁下筷子,走到她妈身后顺顺背,让她缓和下情绪。
“以后的事谁知道呢,反正有我在,从春不至于吃不饱饭上不起学,宋家的日子能过就过,不能过就离。”
钟毓这话熨帖,周琴破涕为笑。
“傻丫头,我要是离了,还怎么去纺织厂上班?唾沫星子都能给我淹了。”
钟毓不以为然。
“有我跟从春在您身后,没人敢说您闲话,纺织厂要死不活迟早得倒闭,倒不如妈自己出来做生意。
反正您管了这么多年的钱,自己当老板也未尝不可。
更何况现在政策放开了,个体户的收入可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