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森可以对上帝发誓。

他从来没想到过，一个中国人竟然会对他问出这样大胆的问题的。

旧金山的华人有很多，但在扭森的眼中。

华人的特点，一般都是谦逊，或者干脆一点吧。

他们都很胆小。

在英语里，就是一个词儿。

Soft！

这不是什么好词儿，特别是形容人。

但扭森对美国华人用这个词儿，他除了不敢在公开场合讲，其他的……反正在他的思维里，不觉得有问题。

甚至，大部分的美国人都是如此。

再甚至，就算是讲出去，大概率的结果就是，美国的华人会出来认领这个词。

你们说的没错，我们就是soft……对的，美国华人大概率就这样了。

而如此的华人，扭森如此的印象。

他这个旧金山市长，实在是想不到，一个华人会跟他谈变性这么大胆的话题！

这太大胆了！

就在当下而言，就在号称全世界最开放的美国而言。

也不是能轻易聊的。

但是！

扭森是个聪明人，他当然也明白周墨森是个医生。

一个医生说变性的问题，那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周医生，请问你想谈什么呢？”

周墨森一听这话，他就笑了。

能听出来，扭森这个家伙，大概也是想到了什么。

于是，周墨森先来个前奏。

“市长先生，我从南部过来，要跟你谈的事情，当然是我们加州的事情。”

这话说的非常好。

扭森直接点头，“这是当然，而且，我也知道周医生是相当关心加州民众医疗问题的。”

这个扭森真的很有东西，他一直在称呼周墨森为医生。

没有叫议员，显然就是为了变性这个事儿。

这是一个医学方面的问题嘛。

周墨森一笑，接着说道：“市长先生，可曾听过一个非常变态的医生呢？”

扭森大吃一惊。

周墨森当然就给讲了那位布朗医生的光辉战绩。

这个家伙可真的有些厉害。

就目前来说，案情不敢说完全清楚，但也差不多了。

总共大概超过500例的手术呀！

其中还有给那玩意装错的案例。

那都能装错。

这个布朗医生真可赐其名：

瞎几把装鸡侠！

嗯，有此名，当可位列超级英雄之列！

而这个医生以及他的故事，周墨森在添油加醋的这么一讲。

好家伙，把扭森给听的是汗流浃背。

500多人，都被那个家伙给换了？

还有一些变态，竟然去找他切割自己的肢体？

我的天！

咱们这大美国，这大加州，可太好了！

扭森这算是沾沾自喜吗？

自己治理的地方竟然有这么多的人才。

不过，他是聪明人。

“周医生的意思难道是……”

“哎，人这一生，来世上一世，总是会有些古怪的地方，变一下，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

这……已经在点题了。

可扭森却想岔了，他说道：“是希望，我们政府给变性手术方面，做一些补贴吗？”

这个想法其实也还行，毕竟这是常规的。

但，周墨森冷笑了一下。

“市长先生，你是不是觉得……我直说了吧，一个人要变性，那么，从一开始就要吃药，这之后的手术还要……”

他开始一步一步的讲，其中最关键的，那就是要花多少美刀。

扭森听着听着……他终于悟了！

“周医生！周议员！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们来鼓励那些想要变性的人，让他们走出来对吧？别让他们藏了！”

这个说法……周墨森都想抽他大嘴巴！

算了，直说吧。

“让他们不藏着，这当然是好事儿……”这种人公开什么的，叫出柜，就是不藏着了嘛，“但，关键在于什么呢？在于我们是不是开放的社会！在于，我们是不是要对那些潜在的，有想要改变自己的人，进行鼓励。”

鼓励？

法克！

扭森终于懂了！

什么叫鼓励呢？

很简单的嘛。

就是一个人本身有改变自己的想法，那么我们就应该鼓励嘛。

那么，这样产生了什么结果呢？

之前的周墨森已经说了，那些变性的家伙，他们其实都要花很多的钱。

也就是说……GDP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