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叹了口气,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神里面完全可以读出来对他话语的不认可。
就连聂兆锋也是在一旁解释道:
“我们李主席的功夫我可是亲眼见识过的,他虽然武功练的比较杂,但绝对不是每一样都浅尝辄止,而是真的对这些功夫都有很深的见解,境界也相当之高,你可不要看轻了别人。”
延丰摇摇头,连忙说道:
“哪有哪有,我只是提出一些我个人的见解罢了。”
不过他话是这样说,可是但凡有点察言观色能力的人,都能够看出来,他压根也没信聂兆锋说的话。
这当然也很正常,李昂的年龄,满打满算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即便是从五六岁就开始练武,十几年下来能够把一门功夫练好就不错了,更不要说,他刚刚提到的一些功夫,很多都是需要花一辈子时间在上面的。
碰上这种不正面说事,老是绕来绕去的人,李昂也相当无奈,但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他总不能上去把他打一顿,来证明自己的武功练的不错吧?
李昂心里盘算着,要真是正道走不通的话,那他就不可避免的要走些野路子了。
在走向生命进化的道路上,这些稍微不道德的事情,又能算得了什么?
要真讲究遵纪守法的话,光是防卫过当这一条罪名,他恐怕就得上监狱里面蹲上个几十年。
见着场面陷入了沉默,空气愈发变的尴尬,聂兆锋也是恰到好处地开口道:
“师兄,不管怎么说,也得给我们李主席一個展示自己的机会吧?到时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一试不就出来了。”
聂兆锋对于李昂,可以说是有绝对的自信,他可是亲眼见过李昂干翻过一批职业选手的。
至于少林寺里面武僧的水平,他当年虽然不是里面最能打的那一批,但总感觉差距也没有大到无法追赶的地步。
虽然现在又过去了几十年,但体制终究是那么个体制,人员也还是不太可能有什么质变。
听见自己的老熟人都这么说了,延丰也是叹了口气:
“李施主,既然你对你自己学的功夫这么有自信的话,不妨和我的师弟切磋一二?这样也好证明一下你的武功造诣,拥有最起码观看《洗髓经》的资格。”
作为寺里面的知客,他也知道,就算要把人赶走,也得给人一个心服口服的理由才行,不然的话,后面指不定还要过来骚扰他多少次。
更何况李昂还是熟人带来的,面子上也得说得过去。
至于所谓的比武切磋,他自然不会亲自下场,赢了是自己以大欺小,输了自己的人也算丢干净了,况且真的论实战能打,还得是那帮年轻人。
只是他唯一奇怪的一点是,聂兆锋似乎对这位所谓的“主席”的实力相当有自信,这倒是有些罕见,在他的印象里,这位师弟一向是个相当高傲的性子,也许是在资本主义国家待了这么些年,身上的棱角也被磨平了吧。
听见这位大和尚终于开口,李昂的脸上也浮现出一缕笑容。
不怕你提的要求难,就怕你不提。
别说什么跟他的师弟切磋武功,就算让他师弟一把AK李昂也不带怕的。
几人来到院子里面,延丰也用微信摇来了一位师弟。
没一会,就有一位身高和李昂不相上下,体格也相当健壮,年龄大约在二十七八岁左右的僧人从院子门口走了进来。
“师兄,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这位施主也是一位习武之人,近期可能是遇到了一些武学上的瓶颈,想要来我们这里学习一下,获得一些感悟。”
延丰找了个条凳坐下,接着说道:
“你陪这位施主切磋一下,记着,要拿出真本事来,不要让这位施主乘兴而来败兴而返。”
延平点了点头,这位师兄这么说的话,他也就听明白了,但凡说要拿出真本事来的,就是一定要打赢,如果说全力以赴的话,那基本就是狠狠出手,不用顾忌任何颜面了。
虽说这种事情不是天天有,但自从他成为少林寺里面武僧考核第一之后,这种事情也干的不少了。
虽说他自己在外界没啥名气,但是论实力,之前一直在公众视野里面非常火爆的某位武僧,也曾经是他的手下败将。
因此,他唯一怕的,就是遇上一些故意过来踢馆的职业格斗选手,但是听师兄说,这位也是练传武的,他也就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以他这些年的经历,还真没遇到过几个能打的传武练习者,就算有,也一般不是他的那些师兄弟们的一合之敌。
他们在寺里面,和那些小门小户练武术的人,最大的区别就是拥有相当多的实战经历,师兄弟们对练是常有的事情,更不用说少林寺里面那些博大精深的武术了,单单是实战经验就可以碾压一般的习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