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林再一次踏上哥本哈根的土地。
因为之前的和解,学生们本应该不再上街,死一个伯爵对于他们来说是太过遥远的事情。
但这个伯爵又是北方主义的书记,甚至还是被特赦的,于是学生们再一次冲上街头,他们大声咒骂着王室,点燃垃圾桶……呃,这是一個坏习惯。
但年轻人不经引导的发泄手段如此只是点燃垃圾桶而不是烧点什么房子,,那就只能算是无伤大雅了。
这一次,连秘密警察都不敢上街,B号楼的崽子们不见踪迹。
而杜林坐着的王室马车一上街就被堵了。
杜林不得已探出了身子,并伸出手。
看到杜林,咒骂声立即停了下来,这些杜林不认识的年轻人看着杜林。
“我是杜林,杜林·艾尔什,我的父亲是罗伊·柯里昂,我的哥哥与姐姐陪着我的母亲,我做为代表,受东部精灵领的委派,前往无忧宫与你们的陛下相谈,请大家让一让。”
杜林说完,这些年轻人爆发出了欢呼声,他们围在马车的两侧,唱着北方的民谣。
“北方的年轻人都喜欢柯里昂伯爵,因为他一直在为年轻人与穷苦人发声,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甚至都没有多少人惊讶,您的父亲是一位好人,哪怕我是白胡子,也感到极为惋惜。”坐在马车里的白胡子这么感叹道,他的眼中有着遗憾。
·他没说谎。
大橘给了鉴定报告。
“年轻人的血永远不会冷,他们的血只会在渐长的岁月里慢慢凉透。”于是杜林做出了应有的回答。
“是啊,年轻人的血,要么流在战场上,要么流在街巷里,但总会有年轻人成长,看透世事。”他说到这里叹了一声:“是我多言了,杜林先生。”
“没什么,您能理解我的父亲,我就得认你一个好。”
说到这里,杜林看向河对岸的那座无忧宫。
随着消息传递出去,越来越多的人赶来。
杜林快就看到了佩克·纳什,这个年轻人留着胡渣,他和他的朋友们站在小巷口,注意到杜林的视线看向他,这位年轻人非常恭敬的向杜林行礼。
杜林微笑着,同时伸出手,和挤过来的艺术学院的学生们握手。
拉宾伸了过来,这个半精灵哭的跟泪人一样:“杜林!你终于回来了!”
“对,我回来了,告诉大家,如果谈的好,我还会是艺术学院的学生。”杜林说完,笑着拍了拍就快被挤开的这个半精灵的脸:“别担心!”
最终,马车在桥头停住,从这里往前过桥就是无忧宫,除了国王的马车,或者年事已高行动不便者,谁来都得走过去,王子听说也一样。
所以杜林没有犹豫,下了车,与冲上来的学生代表握完手,在桥头的杜林停下了脚步。
有两位熟人。
萨琳夫人,她看起来气色好多了,但眼中的忧伤不曾散去。
她走过来给了杜林一个拥抱。
“我会陪着你,一起面见陛下,如果事不可为违,我将以我的生命为代价,护你周全。”这位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说道。
白胡子有些尴尬:“夫人……”
“我受够了贵族的繁文缛节,我已经活够了,我不能看着柯里昂家族的孩子再受到伤害!”她愤怒的看着眼前的白胡子。
杜林安抚了萨琳夫人,然后看向了老鹿车尔尼。
杜林的导师脸上多了一些憔悴,但他的精神看起来好了太多,他看着杜林:“我想了很多,在你的父亲牺牲之后,我突然发现了我以前的软弱是多么的可笑,我竟然被一个比我小那么多的孩子比了下去,所以今天我听说你来了,莪决定要站在你的面前,孩子,我们不走了,今天这件事情我们把他谈妥,有人该死就让他死,而事了了,我在哥本哈根的艺术学院继续教你。”
杜林点了点头。
这位老人非常坚定的走在杜林前面。在
在走到桥上过半路的时候,杜林出于好奇问了一句:“导师,如果谈不妥呢。”
“我会死在无忧宫,以一个北方主义者的身份。”车尔尼导师用草原精灵语回答道:“我的小半生活在梦里,大半生被梦魇所折磨,我的理想,我的信念,我的过去都是我人生路上的痛苦,是时候抛却一切过往了……”
说到这里,他转身看向杜林:“孩子,看到你站在这里,我真的很高兴,你有音乐方面的天赋,也有无比的勇气,你今天能够为你的父亲直面无忧宫里的那个人,你真的很了不起。”
“我的勇气源自证据。”杜林微笑着用草原精灵语回答道。
这个答案,让车尔尼导师瞪大了眼睛,然后他点了点头:“那我就放心了,虽然那个人变的让我很陌生,但至少他还承认证据这个东西。”
通过大桥,白胡子不走了,由一位宫廷卫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