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他不肯开口，那这也会是一个潜在的突破口。

至于奖杯，这东西不知道是谁给谁发的，但总是一个突破口——它能够向杜林提供它是在哪儿生产，并在哪年哪月由谁发给它的新主人的。

进门的时候，杜林听到了敲门声。

面板上还有三十秒。

杜林钻进了通道。

在通道的另一边，安全部门的林克斯崽正将五花大绑的两个目标连同所有的证据一道抬上车。

而老伊许默默站立，他看到杜林，走了过来并开了口：“你在圆环说的是真心话吗。”

“是真心话。”杜林一边说，一边开始脱下装备。

最终，老伊许开始帮杜林解装。

在草原精灵的文化里，长辈为晚辈解装，这是非常庄重的礼仪，代表着长辈完全的宠爱与认同。

“记住你发的誓，孩子，爷爷看不到你的未来，但爷爷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是誓言。”这个老人一边说一边落泪：“你为什么学亡灵学派，爷爷真的没有用……连自己的女儿与女婿都保护不了……”

“我还没学呢。”看着老伊许破防成这样，杜林安慰道。

这个老头沉默了一会儿：“那就别学了，学这东西，最终都会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但如果有一天命运需要我学会亡灵学派来拯救一切，我一定不会犹豫。”杜林看着眼前的自家爷爷：“如果我不挺身而出，失去了主心骨的柯里昂家族就会变得非常危险，杀死我父亲的凶手不会放过他眼中的叛徒家族，我的哥哥与姐姐，我的母亲和她没有出世的孩子都会成为猎杀的目标，我必须把坏事做尽，把恶事做绝，把该死与不该死的人都推入地狱……只有这样，才会让凶手心生畏惧，让那些刺客明白什么叫有命赚钱没命花，只有这样我才能够保护他们。”

“你说的对。”老伊许为杜林解开最后一个活扣：“但爷爷还是那句话，爷爷只有你一个孙子，我不想失去你。”

“相信我，我这样的祸害，一定会活很久很久，然后我一定会在炼狱的最底层，做最坏最不听话的那个崽。”

说完，杜林解开魔力贴，脱下防弹衣，与自己的爷爷拥抱。

别担心，小老头，在坏人的眼里，我一定会是这片大地上活得最久，也是最恐怖的一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