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无法搞明白的事情,普尔又如何才能明白。
可惜,如果好朋友法比安·艾耶和罗宾·肖瓦尔在的话,一定能与自己讨论一下。
但问题是,两个好朋友已经离去。
为了不说出任何人的名字,在秘密警察的黑狱中受尽酷刑的法比安·艾耶绝食而死。
而罗宾·肖瓦尔呢,他死在了王室刺客对进步青年演讲的一次针对性的暗杀,一颗子弹打在他的胸口,穿透了他的心脏,这个年轻的半身人连遗言都没有能够留下。
这个时代就像是自己的弟弟在接受采访时说的那样,欲望不息,斗争不止。
罗宾死在了罗伯特·瓦尔特陛下次子所控制的刺客组织的枪下。
长子控制着秘密警察逮捕了法比安和他的同伴。
这两位王子都想在自己的父亲面前展现自己的才能,都想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的父亲,他才是瓦尔特家族得以延续的保证。
真的是死到临头还想垂死挣扎。
想到这里,普尔笑了笑。
他看向了眼前的日历。
他们天真的以为,瓦尔特家族的统治能够维持到永久。
怎么可能呢,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永恒。
以前不可能有。
现在不可能有。
以后更不可能有。
正因为如此,公社倒下了。
正因为如此,王国复辟了。
正因为如此,命运又一次推动生命来到了十字路口。
普尔坚信,正义将再一次获得胜利。也许这次胜利会和上一次那样短暂,也许会比上一次还要短暂。
但只要胜利过,只要存在过,就会让后来人心生向往。
这就是北方主义存在的意义。
就像是法比安·艾耶常说的那样。
普尔,你知道吗,在卢布林,我有一个好朋友,他说,生命如长夜,黎明即终点。
是啊,我的朋友,你迎来了你的黎明,留下我们在这长夜中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