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咳嗽,张正清偷偷凑了上来,嘴巴贴在他耳边把几句话翻译了一遍。
“关键问题是他们没有权限搬开路障,日本人都很死板。”
“我们还是退回去,从地道走吧。”张正清建议道。
此时突然马路上出现一些车灯的亮光,紧接着三辆车转了进来,同韦深的车面对面停在路障的两侧,把韦深的出路全部堵死。
立刻有两个日本兵打着手电走过去。
一个声音响起:“我是宪兵司令部的大木繁,是板垣阁下让我来的。”
一个日本兵大声道:“现在不能放您进去,黑木队长不在,我们没有权限。”
另一个也说道:“板垣阁下受伤了,正要去接医生呢!”
“纳尼?”对面车上传来一声惊呼,“怎么受的伤?”
“这您要问他了,听说是通讯课的副课长,他要开车去接医生过来。”
两边车灯都晃对方的眼,从驾驶座下来一个人,径直走到路障前,眯眼看韦深。
“参谋总长阁下出了什么事?”这人语气沉稳,抬头看看大楼,那里似乎传来不同寻常的动静。
“你是谁?”韦深问道,他半听半猜能听懂,但是却回答不了,只能反问。
“我是特高课的渡边宏,和大木繁少将一起来见板垣阁下的。”
这一句听不懂了,但韦深觉得声音非常耳熟,一时想不起,于是拖延时间道:“纳尼?”
对方只好重复了一遍:“我是特高课的渡边宏,和大木繁少将一起来见板垣阁下的。”
韦深想起来了,这个声音就是回档前,在板垣办公室的通风管道里听到的。
眼前此人是来向板垣汇报的那两人中的一个。
韦深再次假装低头咳嗽,张正清又弯腰凑过来贴耳翻译一遍。
韦深坐直身体,对面车灯有些散射的光打在这人脸上,韦深看到对方注视着他,皱起了眉头。
怎么办呢?韦深觉得陷入了困境。
就算不停回档把日语精通了,开车也逃不出去,那些死脑筋的日本兵根本不懂变通,肯定坚持要那个什么黑木头下来。
就算自己杀掉这10个日军,也搬不开这些沉重的路障。
就算自己费劲力气搬开了路障,眼前这个渡边宏的三辆车也会赶来把出口堵死。
看起来似乎无解啊!韦深觉得有些头痛,他不停地揉着太阳穴。
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