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协助完成刺杀任务,今夜9点半,四架轰炸机从衡阳南岳机场起飞,预计12点抵达南都,一路有人地面引导,血刃务必设法在日军派遣军司令部旁生起明亮火堆,为飞行员进行地面引导。”
译到这里,柳歌青忍不住不满嘟哝道:“总部这不是瞎胡闹吗?对敌人突然袭击是好事,怎么能对我们也搞突然袭击呢?”
“空袭就不能提前告诉吗?这么短的时间,临时到哪里去找柴火?”
韦深也觉得非常不爽,不过他心里琢磨的是为什么要轰炸司令部?今晚空袭,成功了也只能杀死一些日军士兵。
这就是没有电台的坏处,总部只能凭想象安排支援。
俞泽承一言不发,飞快地翻译。下面的字一行行地翻译出来,被写在纸上。
“注意,此次夜间轰炸油料不足以返航,8名机组成员均志愿参加,留下了遗书,未想回程!”
韦深等人都愣住,大家面面相觑。
每个人都神色凝重,谁也没有想到,原来这是自杀式的轰炸!
既然是自愿报名的自杀式行动,那么总部临时通知也就讲得通了。
诺达的废弃厂房里寂静无声,只有俞泽承沙沙的笔迹声,和每个人沉重的呼吸声。
柳歌青突然右手重重拍在一根柱子上,他情绪有些激动,语气中带着一股悲愤:“淞沪抗战时,空军第2大队轰炸日舰,沈崇诲的飞机由于机械故障,按理应该返航,他没有返航,驾驶飞机撞沉了敌人的军舰。”
“明国二十七年,陈瑞钿等7架飞机同30架日机对抗,最后撞击日机。”
俞泽承一边继续译电文一边不忘补充道:“还有“四二九”武汉空战,陈怀民也同敌人同归于尽,归德空战中梁志航也撞击敌机而死......”
张正清从来不知道这些具体情况,报纸上也根本说不了这么细,听完情难自抑道:“咱们空军里真没有一个孬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