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对死者的头颅有着某种奇特的执着,这样,当我们看到被烧得面目全非的、被伪装成了凌王的双瑞时,首先想到的是连凌王的头也被破坏了,而不是,这具尸体可能不是凌王。”
宋轻云一怔,不由得回想起了自己看到双瑞的尸体时的感觉。
双瑞的尸体被烧得最严重的地方是他的头颅,唯一还算完好的地方,是他的脚。
若没有前面几个案子的铺垫,乍然看到这样一具尸体,大家定然会感到困惑,为什么偏偏是死者的头部被破坏得最严重?
而有着可以证明凌王身份的特征的脚,却是死者身上唯一完好无损的地方?
加上凌王的敏感身份,要想到凶犯是故意先破怪死者的脸,企图就此做出点什么事来,应该不是一件难事。
但因为前面几个案子,大家竟是都没往那个方面想,竟然都觉得,死者的头被破坏得最严重是正常的!就像阿静说的,大家都被凌王太妃的小把戏给绕进去了!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思维惯性!
宋轻云眼睛微亮,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唰唰唰地把这四个字写了上去。
徐静看着她,忍不住轻笑一声。
不会若干年后,大楚各地的百姓,都要满嘴现代用语了吧?
写完后,宋轻云又道:“还有一件事,凌王太妃最开始,是想把罪责推到方侧妃身上吧?”
徐静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凌王太妃想得很全面,她准备的替死鬼有两个,一个是方侧妃,一个是当时‘消失不见’的双瑞,若不是我们察觉到了真凶是冬阳,这些案子,只怕没有人会想到是凌王太妃做的。”
宋轻云闻言,忍不住暗叹一口气,“这个局,凌王太妃也不知道策划了多久,这样的爱,太沉重,也太可怕了。”
而这一切,都是江家种下来的果。
也不知道他们的罪孽,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在这片大地上彻底消散。
安平县离新州不远。
马车不紧不慢地在路上走了一天,在太阳落山之前,终于停了。
他们终于回到了安平县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