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禾还在道:“西京那么多娘子,就宋二娘不会被你这张臭脸吓跑,每回见到你,都羞答答地上前与你搭话,别提多惹人怜惜了。
可惜,后来,你中了那徐四娘的计,不得已与她成亲,宋二娘没过多久便与她母亲一同回老家守孝。
但如今她回来了,你也已经恢复单身,男未婚女未嫁,谁说不能成为一段良缘……”
萧逸:“我去。”
萧禾还在苦口婆心地劝说,“我也就是看你是我表弟,才不想看到你以后孤独终老。
古人都说成家立业,成家立业,你如今业立得差不多了,也该考虑一下家……嗯?你说什么?!”
萧禾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萧逸方才说的话,顿时嘴巴微张地看着身旁的表弟,京城有名的翩翩佳公子形象毁于一旦。
萧逸却懒得与他细说,站了起来,淡声道:“我说,后天赵家的宴席,我会去。”
说完,便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他不知道自己如今对那女子的异样,是因为他先前太少接触女人,所以理不清自己的感觉,还是因为别的。
他向来不是会在一个问题上徘徊不前的人。
既然不清楚自己对那女子的心情是不是特别的,就去弄清楚。
应该说,他如今才迈出这一步,已是完全违背了他过去的做事准则了。
萧禾:“……”
被自家表弟出人意料的决定惊得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虽然他确实是打着劝说他去赵家那个宴席的打算跟他说那些话的,但以他对自家表弟的了解,这件事成功的概率微乎其微。
就好比他对着一块石头说你太硬了,能不能变软一些,虽然他心底里确实希望石头能变软,但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萧禾的眉头不禁微微蹙起。
砚辞在安平县,不会真的发生什么了吧?
萧禾慢悠悠地走到大门口时,赵景明还在那里等着他,见到他立刻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一脸愤慨道:“你这么晚才出来,砚辞竟然没让向左直接把你丢出去?厚此薄彼啊厚此薄彼!若是我赖着不出来,定然就不是你这样的待遇了!”
萧禾没理他,径直转向送他们出来的东篱,道:“你们郎君在安平县,可是发生什么了?”
东篱一愣,一脸欲言又止。
萧禾凉凉地看了他一眼,道:“你知道的,就算你不说,我派人去安平县一打听,也就知道了。”
东篱纠结地皱起眉,好一会儿,才暗暗地叹了口气,道:“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
郎君也没说他们不能把徐娘子的事情说出去。
何况,萧二郎和赵六郎都是信得过的人。
他于是把自家郎君在安平县遇到徐娘子,并且和徐娘子间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萧禾和赵景明听得不可谓不讶异,赵景明更是抬了抬头,想看看今天的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升起来的。
打死他们也想不到,萧逸的异样竟是和那個徐四娘有关!
萧禾为人稳重一些,静默了一会儿,道:“你说,那徐四娘如今变了个人一般,不但会验尸查案,还会替人治病?”
这真的是他认识的徐四娘吗?
他印象中的那个女子,与疯子无异,绝不是什么良人。
东篱略一犹豫,点了点头。
他先前也很不待见那个女人,但不得不说,在安平县那段时间,他还是对她改观了。
闲云昨天与他说,郎君那表现,显然是还放不下他们前夫人,他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他把徐娘子的事情告诉萧二郎和赵六郎,私心里,也是希望他们能开解一下郎君罢。
萧禾又静默了一会儿,拍了拍东篱的肩膀道:“我知晓了,你不用把我们问过你这件事告诉砚辞。”
说完,转身便走出了萧家大门。
赵景明连忙跟了上去,眉头紧皱:“靖辰,你还真信了东篱那小子说的话?萧砚辞就是块不解风情的石头,就算有哪个神仙有本事把这颗石头打动了,也绝不可能是徐四娘!”
“当然不可能是她。”
萧禾淡声道:“她与砚辞之间,早已经结束了。不管她有多大的改变,都不能抹杀她先前做过的那些事。砚辞已是松口,答应参加后天岑夫人举办的宴席,届时,我会与他一起去。”
东篱没必要说谎,徐四娘也许确实有了一些变化,但她绝不是砚辞的良配。
以前砚辞因为小时候发生的事,对女子有心病,不愿意接近女子便罢了。
如今,既然连徐四娘都有本事打动砚辞,谁说别的女子就不能?
这些发生在西京的事情,徐静自然是不知道的。
自从宋家在她这里订了一大批药物后,他们杏林堂的知名度又上了一个台阶,每天来买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