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不给留面子,笑道:“蜀山剑庐不出,俞氏台的剑法的确能称天下第一。”
此言一出,符渊之、石敬伟以及那个姓佟的老者尽皆色变。
符渊之冷冷看了范介一眼道:“原本只想教训教训这个小子,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便不留手了!免得有人当真以为我俞氏台比不剑庐,若是这般名声传回俞氏台,我师兄弟三人可就回不得俞氏台了。”
范介心下一咯噔,心下暗骂自己嘴臭的毛病还没有治好,自己是痛快了,但却是将自己女婿给陷入了绝地,便要开口认错,却感觉有人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范介转头一看,却是自己的女婿辛稹。
辛稹笑道:“小婿也是这般觉得,不过,小婿觉得岳父大人所说还是有些偏颇。”
范介诧异道:“怎么?”
辛稹看向符渊之三人,笑道:“剑法一道,华山派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他察觉到对面三人神色一变,赶紧道歉道:“别误会,我不是在针对俞氏台,我的意思是,华山剑法也并不逊色于剑庐,哎呦,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每个门派的弟子,都会觉得自己家的东西是最好的,您三位能够理解吧?”
他不解释倒也罢了,越解释三人脸色越黑。
符渊之黑着脸道:“既然如此,那便让我看看这劳什子华山派的剑法到底有多厉害,请罢!”
辛稹无奈叹了一口气,道:“唉,这人口舌太笨,总是不经意间就得罪人,您别在意,但我说句老实话,华山派的剑法肯定是不差的。”
符渊之不想再听辛稹胡说八道,右手做了一个剑诀,顿时微风停滞,行云遏止,隐隐有闷雷传来,竟一时间像是暴雨欲来之前的平静一般。
符渊之轻轻道:“风起青萍……”
一道微风从太湖湖面微微刮起,离开湖面三丈,风势便大了一倍,再离开三丈,风势再大一倍,等到了半空,已经是成了狂飙的风暴,直直朝辛稹卷来。
而风暴之中,有叮叮当当的长剑碰撞的声音,像是由千百长剑组成的风暴,长剑在风暴之中相互碰撞。
辛稹侧耳聆听了一下,不由得惊叹道:“风起青萍之末,阁下不愧青萍剑客之称,果然是厉害,俞氏台的剑法果然也是不同凡响,不过……”
辛稹咧嘴一笑,道:“……也不过如此而已,太慢、太慢!”
符渊之不明其意,便见辛稹剑诀现,轻声道:“定阳针!”
一道清光一闪,符渊之便觉得剑丸脱离了控制,不仅如此,他觉得一道锋锐之意朝自己胸口突袭而来,符渊之顿时大惊失色,这剑的速度太快,快得他都来不及反应。
情急之下,符渊之只能在心口处以金丹相迎,饶是如此,他亦是感觉到胸口处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心跳一下子便停止了,他狠狠在胸口锤了一下,心脏这才恢复了跳动。
符渊之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又惊又怒地看着辛稹。
石敬伟以及那个姓石的老者尽皆震惊看着辛稹,符渊之的剑法在他们三人之中是最好的,但竟然抵挡不住眼前这个少年的一击,这少年的剑法究竟有多厉害?
辛稹心下却是有些惋惜,他的剑法是足够高明,但杀伤力却是犹然不足,若是符渊之以肉体相迎,定然可以将其击伤甚至刺死,但人家以金丹相迎,自己的境界还是低了些,难以真正击杀对方。
辛稹笑道:“符前辈果然是厉害,我这必杀的一招,竟然也被您挡住了,看来我是伤害不了诸位了。”
符渊之与石敬伟二人相视了一眼,忽而他们朝太湖看了一眼,只觉得太湖之中有一头巨兽看了他们一眼,那种压迫力,令得他们胆战心惊,顿时心生退意。
辛稹自然是看出来了这一点,笑道:“俞氏台要在江南东路设分支,我倒是知道有个地方十分合适,便是常州那边的狼山。
狼山可不比这灵山这个不起眼的小山,狼山乃是江南十景之一,最为峻拔挺秀,骆宾王墓坐落山脚,且有剑山、军山、马鞍山、黄泥山如众星拱月,那里却是一个更好的道场。
不过那里有妖兽盘踞,这也是好事,姑苏百姓苦妖兽久矣,若是俞氏台能够产出妖兽,也算是造福姑苏百姓,说不定便能够得到姑苏百姓的支持,这也是大好事。”
符渊之三人相视了一眼,微微点头。
石敬伟与辛稹拱拱手道:“多谢辛掌门指点,以后俞氏台在江南东路讨生活,倒是要与华山派多多亲近亲近。”
辛稹笑着点头道:“好说好说,江南大乱将至,俞氏台与华山派,却是可以守望相助,这也是大好事一件。”
石敬伟点点头道:“好,等我们立足,再来拜访辛掌门,到时候定然会准备好礼物向辛掌门赔罪,今日是我们孟浪了。”
辛稹连连摆手,笑道:“不打不相识嘛,这也是好事情,我山有好酒,下次三位过来,定然要摆一席,痛痛快快的喝一顿。”
三人拱手离去。
丹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