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遇春跪下磕头说道:“胡师伯好。”
胡青牛与常遇春点点头,然后看向辛稹,辛稹拱手见礼:“见过胡先生。”
胡青牛脸上露出慈爱之色:“袁州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那也是命数使然,想是鞑子气运未尽,本教未至光大之期。
你们没事就好,来到蝴蝶谷就算是到家了,以后你们便在这里住下吧。
哦,是了,你们受了伤没有?”
常遇春赶紧道:“小主中了毒箭,胡师伯您给看看,看看还有没有余毒。”
胡青牛伸手在辛稹手上一搭,解开辛稹的衣服看了看后背,说道:“没什么事了,箭伤基本已经痊愈,余毒也尽数肃清了,在路上看过大夫了么?”
辛稹道:“路上自己捡了几服药吃了,效果还算是不错。”
胡青牛惊讶道:“周俨你懂医术?”
辛稹点头道:“只是知道个皮毛而已。”
胡青牛笑道:“能够解鞑子的毒箭的药方,可没有那么简单,你的医术应该还不错,你既然对医术有兴趣,以后便跟着我学一学,也算是消磨一下时间吧。”
辛稹笑着点头:“谢胡先生。”
胡青牛看向周芷若,道:“这小女娃是?”
常遇春赶紧将汉水上的事情说了说,胡青牛倒是叹了口气,与周芷若道:“以后蝴蝶谷便是你的家,你便安心住下,平时照顾照顾病人,与周俨一起跟着我学医吧,也算是学点本领。”
周芷若含泪点头。
随后胡青牛检查了一下常遇春的伤势,检查后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也是周俨给你看的?”
常遇春乐道:“是啊,小主教了我一门心法,说是可以化解体内的异种真气,又捡了一些药吃了,喝完之后非常舒服。”
胡青牛笑道:“周俨的医术的确是不错的,你这中了截心掌力,原本伤势不轻。
若是过了七日,只能保命,武功不能保全,十四天后再无良医着手。
幸好处置及时,现在基本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
常遇春十分开心,当即便要与辛稹道别,辛稹道:“常大哥,你先留一段时间,一是留下来让胡师伯给你调理调理身体。
二是我想教你一些武艺,你要去抗击鞑子,没有好武艺可不行。”
常遇春闻言大喜,昨夜辛稹展现出来的武艺可是相当高明,彭和尚面对那正道七八人围攻可是落了下风,但那八人在辛稹手下连一招都走不下。
若有辛稹教导武艺,那以后与鞑子厮杀就不怕了,他立即答应下来:“好,小主,那就请您多指教。”
胡青牛倒是有些诧异道:“怎么,周俨的武功很好么?”
常遇春将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胡青牛笑道:“原来彭和尚是吃了亏了,怪不得不说发生了什么,给他治了伤后,他就匆匆离去了,我还道他有重要事情呢。”
三人便在蝴蝶谷住了下来。
因为辛稹与周芷若二人要常住,胡青牛给他们一人分了一间茅草间,常遇春只是暂时短住,便让他与辛稹同住。
只是辛稹当夜睡到半夜之时,听到周芷若在哀哀的哭泣,若不是他耳目灵敏,可能还未必听得到,心里叹了一口气,出了茅草屋,来到周芷若屋前,低声道:“芷若妹妹。”
屋里顿时没有了声息,随后屋门打开,周芷若低着头轻声道:“周家哥哥。”
辛稹看着月下的周芷若,衣衫敝旧,虽是船家贫女,但容颜秀丽,十足是个绝色的美人坯子,低着头只是垂泪。
辛稹道:“你穿多一件衣服,随我去小溪畔走走。”
周芷若点点头,穿了件厚衣服,跟在了辛稹的后头,两人来到了溪畔,辛稹随地便坐下了,周芷若也跟着坐下。
溪水潺潺,显得秋夜愈加的寂静。
辛稹轻声道:“想你父亲了么?”
听到这句话,周芷若又哭了起来。
辛稹没有立即安慰,只是安静听着周芷若哭泣。
一個十岁的女孩子,从小没有母亲,与父亲在汉水上捕鱼、行船,虽然挺辛苦,但与父亲相依为命,依然是幸福而满足的。
而有一日,父亲却忽而被人射死,自此天地之间,再无一个亲人。
虽说跟着常遇春辛稹,但常遇春很快便要离去,以后便要在这个胡先生这里寄人篱下了,想及至此,又如何不伤心,又如何不彷徨?
别说是个十岁的小女孩,便是一个成年汉子,天地之间没有一个亲人的时候,又如何能够不伤心不彷徨?
等周芷若的哭声渐渐停歇,辛稹才轻轻道:“我家在袁州,在遇到你之前,我一家老小几十口人,全被鞑子给杀了,我爹、我娘、我叔父们,还有我的哥哥弟弟姐妹们,除了我之外,其余没有一个逃脱,全都被杀了。”
辛稹看向周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