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稹背后中箭,没有办法躺着,只能趴着给诸人念诵紫霞神功。
辛稹缓缓念诵,遇到生僻字还会特意解释一番,常遇春与周芷若皱着眉头听诵,这种秘籍,文字艰涩,对他们来说却是极为困难。
辛稹见状笑道:“遇春大哥和芷若妹妹,你们若是记不住也没有关系,接下来我慢慢指点你们修炼。”
随即辛稹又继续念诵,张无忌默默念诵,他造诣不深,倒是不知道这紫霞神功的妙处,但张三丰自然能够分辨,越听越是欣喜,心道这神功果然不凡,果有化解异种真气之能。
辛稹念完一遍,又再次念了一遍,待要再念第三遍,张三丰制止了他道:“老道已经尽数记住了。”
辛稹点点头道:“如此甚好。”
张三丰回想了一下内容,然后与辛稹提了一些秘籍上的内容,相互印证了一番,却听得辛稹解释丝丝入扣,似乎对这功法研究颇深。
张三丰赞叹道:“周郎君果然是家学渊源,小小年纪,竟对内功心法有这般见识,了不起,了不起!”
辛稹摇头苦笑道:“这心法化解异种真气着实不错,只是威力犹然有些欠缺家父练了多年,武艺依然难以达到顶尖,晚辈身负国恨家仇,若只是练这心法,恐怕难以实现心中报复。”
辛稹看向张三丰道:“张真人,我有治愈俞三侠的法子,想以之换取武当的纯阳无极功,当然,若是张真人觉得不值,那张真人一笑而过亦可。”
原本张三丰听得辛稹讨论心法威力不足,便怀疑辛稹有所求,没想到随即便听到辛稹说有治愈三弟子俞岱岩之说,顿时令他心潮澎湃起来,待听得辛稹提出换取纯阳无极功之事,心里却是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是想要知道那法子是什么了。
俞岱岩受伤后瘫痪在床已经十年,每次想及他都心如刀割一般,若是可以,他愿意以身代之,如何会吝惜一份纯阳无极功!
若是之前辛稹说他有救治俞岱岩的方法,张三丰还是不太信的,但辛稹拿出来这份紫霞功后,张三丰便知道辛稹这人不是说大话的人。
张三丰心潮澎湃,虽是百岁老人,一生中经历的惊涛骇浪不知有多少,但此时声音却有了些轻微颤抖:“还请周郎君指点!”
辛稹道:“西域有一门派叫金刚门,金刚门有一种神奇的药膏,名为黑玉断续膏。
此药膏药性极其神奇,可以治愈一直无法接回的断骨,哪怕是打成粉末的碎骨,亦可以重新接回。
当然,如果已经在愈合过程中长成畸形的骨节,只需将那些骨节完全捏碎,重新愈合后便恢复了正常。”
张三丰闻言激动道:“此话当真,若是这般,老道便往西域一行。”
辛稹点头道:“当然是真,晚辈在军中之时,恰好有西域高手,与我讲起这金刚门。
说来这金刚门与少林寺还有渊源,乃是由南宋宁宗年间少林寺一名偷学武艺、杀人叛逃的火工头陀逃往西域后所创立。
因火工头陀当年偷学少林武艺时只是偷学拳脚兵刃等外门武功,并未研习少林正宗内功,故派中流传下来的武功亦多为刚猛凶狠一路的少林外门武功,有大力金刚指、金刚般若掌等。
金刚门弟子也多擅长外功,其威力不输于少林正宗,内功修炼却是远远不及的。”
听到这里,张三丰已经明白这周家郎君所说应该是属实的,三弟子俞岱岩的确是被大力金刚指所伤,但少林寺那边却决计不承认,原来原因在这里呢。
张三丰喜道:“好好!太好了!那老道择日往西域一行,为我徒儿取来黑玉断续膏,令他能够重新行走!”
辛稹笑道:“非但能够重新行走自如,还能够重新修炼武功。
不过,张真人却是无须去西域,好像金刚门有两个弟子在汝阳王府上效力,他们身上应该有黑玉断续膏才是。”
张三丰闻言甚喜,然后道:“周家郎君,你想学纯阳无极功?”
辛稹点点头道:“张真人若觉得能传便传,若是觉得不方便,便一笑而过即可。”
张三丰沉吟了一下道:“纯阳无极功乃是武当无上心法,原本没有外传的道理,周家郎君,你若是不愿意拜入我大徒弟宋远桥门下,老道可以亲自收你为关门弟子,如此一来,无论是纯阳无极功,连着其余所有武当武功,你都能够习得,你看如何?”
辛稹闻言有些犹豫,倒不是他心恋明教,他与明教关系虽然密切,但那只是周家郎君,他辛稹对明教基本没有接触过,谈不上什么感情。
不过他内心还是对华山剑派感情太深,他经营华山剑宗上百年,现在却要为了一门纯阳无极功改换门庭,好像没有什么必要。
他辛稹就算是只练紫霞功,也能够登上最高峰,所以,辛稹拒绝了。
辛稹道:“张真人,您的好意晚辈着实感激,但晚辈身负国仇家恨,着实没有办法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