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稹进屋取出长剑,在院中随手便施展开来。
辛稹这剑法一施展,恒山三定顿时大吃了一惊,随即又大喜过望。
只见辛稹所施展剑法绵密严谨,以圆转为形,每一招剑法中都隐含着阴柔之力,长于守御,往往在最令人出其不意之处突出杀招。
这剑法绵密有余,凌厉不足,却是适于女子所使用的武功,往往十招中有九招是守势,只有一招才乘虚突袭。
定逸师太惊道:“辛掌门,你这……你这恒山剑法是从何处学来?”
辛稹手上没有停下来,一边施展剑法一边笑道:“从何处学来不便多说,三位师太还是细心记忆吧,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定闲师太提醒道:“师妹,你我三人不要辜负辛掌门的美意,还是尽量记下来,补足我们恒山的剑法。”
定逸师太赶紧凝神观看。
辛稹连着使了五六遍,然后定闲师太宣了一声佛号道:“辛掌门,可以停下来了。”
辛稹停下剑来,笑道:“记住了么?”
定闲师太点点头道:“粗略记住了,原本这些剑法与恒山剑法一脉相承,贫尼本有猜测,今日见到了相互印证,倒是不太难记,想必我师姐以及师妹都已经记住了,我们三人相互印证,八九不离十了。”
辛稹点点头道:“如此便好。”
定闲师太感慨道:“本已经得了辛掌门的大恩还没有回报,这下子又承你大恩,我恒山派上下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了。”
辛稹笑道:“以后守望相助便是最好的回报。”
三定相互看了看点点头。
随后四人说了一些如何通信,约定了一些细节的事情,然后三定才离去。
她们离去不久,又有人登门了。
这次来的是天门道人。
辛稹看到天门道人,顿时心下有些警惕,道:“天门掌门,请问有什么指教?”
天门道人看起来有些局促,低声道:“辛掌门,贫道是来与你道歉来的。”
辛稹顿时大为惊诧,天门道人脑子不太好使,性格又是执拗至极,这样的人竟然也会与人道歉?
辛稹道:“天门道人言重了,不知道你所谓何事?”
天门道人道:“玉玑子师兄的事情,贫道已经调查清楚,的确是玉玑子师叔的不对,玉音子与玉磬子师叔当日之所为,于贫道看来亦有诸多不对之处,这是我们泰山派的问题。”
辛稹皱起了眉头,以天门道人的脾性,就算是错了,他也未必会低头,只会将错就错到底,怎么可能与自己道歉,总不能是因为看到自己与东方不败交手不落下风,因此畏惧自己的武力,因此上门道歉来吧?
这根本不可能!
那就是别有所图了。
想要低头来让自己将五大夫剑交给他们?
呵呵,若是这般……呵,我又不是傻瓜,硬来我不吃,来软的我便吃了?
这不是笑话么?
天门道人看到辛稹的神情,苦笑道:“华山派岳掌门找了贫道。”
辛稹恍然大悟,原来是岳不群在其中转圜。
辛稹顿时陷入了沉思,心想岳不群这是什么意思,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替自己与泰山派转圜,免得内部生嫌隙,被日月神教寻到破绽?
天门道人道:“岳师弟并没有别的意思,而是贫道自己想通的。
今日辛掌门所说之大局,贫道心有戚戚焉。
正道本就处于下风,若是我们再有嫌隙,怕被魔教所趁。
所以,泰山与华山之间就算是做不成好朋友,但也不该是敌人。”
辛稹点点头道:“天门掌门今日来便是来说此事的?”
天门道人点点头:“是的,你我两派之间,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你看如何?”
辛稹想了想道:“泰山派玉玑子等人的门生弟子没有意见么?”
天门道人道:“这个辛掌门无须担心,贫道还是泰山派掌门人。”
辛稹终于有了笑容:“如此甚好,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有人还要与我剑宗为难,辛某手中利剑可不会饶人。”
天门道人道:“贫道会警告门中上下,不得与剑宗为难。”
辛稹点头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说着辛稹便看着天门道人,有送客之意,但天门道人却是踌躇着没走。
辛稹道:“天门掌门还有事情?”
天门道人面露羞愧之色道:“贫道有个不情之请……”
辛稹嗯了一声。
天门道人咬了咬牙道:“五大夫剑可不可以交还给我泰山派?”
辛稹面无表情看了一下天门道人道:“之前我是想把五大夫剑交还给你们泰山派的,但你们泰山派的行为着实是过于龌龊,所以我不能白白交还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