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见正道众人低声耳语,任我行笑道:“老夫耳目灵敏,你们这般商议老夫可都听着的,要不要老夫避一避?”
左冷禅冷笑道:“你怕不是避一避吧,你是想借机逃脱才是。”
任我行笑道:“那也有可能,老夫才不会在这里等死呢。”
方证宣了一声佛号道:“诸位掌门表一表意见吧。”
正道众人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冲虚道人道:“震山子掌门,你的意见如何?”
昆仑派掌门乾坤一剑震山子一身青衫,背负长剑,颇为潇洒,闻言一笑道:“少林武当,乃是正道魁首,有方证大师以及冲虚道长在,某便不发表意见了,只听二位的就是,二位说打,某冲在前面,二位说不打,那某也乐得轻松。”
方证、冲虚连忙谦让感谢。
冲虚道人点名余沧海道:“余观主,你可有高见?”
余沧海道:“高见谈不上,不过余某的确有些浅薄的想法想说说。”
冲虚道:“余观主谦虚了,请说吧。”
余沧海道:“余某与辛探花打过的交道比在场诸位都多都久,甚是钦佩其为人以及智谋,今日辛探花所说的确是中肯之言,今日若是对魔教俯首,以后正教气势大减,人心散了,队伍可就不好带了。”
余沧海此话一出,众人皆是神色有异。
冲虚立即道:“那余观主是赞同与魔教开战是不是?”
余沧海点头道:“没有低头的道理。”
冲虚点点头看向天门道人道:“天门道兄,你觉得如何?”
天门道人看向辛稹,神情有些复杂道:“我泰山派与魔教仇深似海,自然没有妥协的道理,不过辛稹此人亦正亦邪,老夫信不过他。”
此时定逸师太道:“天门道兄,辛探花此人虽然桀骜不驯,但颇有正义感,你说他亦正亦邪是怎么说?”
天门道人道:“辛稹杀了我泰山派三个玉字辈的长辈……”
“什么!”
正道众人尽皆震惊看向辛稹,却见辛稹正色道:“其中自有缘由,天门道人今日没有见到我便喊打喊杀,其中自有道理。”
大家看向天门道人,天门道人却是不再说话,众人心底便有底了,想必这三位玉字辈长辈肯定是干了有违道义的事情被辛稹杀了,天门道人虽然心中恼怒,但道义上终究是没有办法向辛稹复仇。
那这样的话,辛稹大约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众人便不再询问此事,以免天门道人羞恼。
冲虚看向其余人道:“诸位,就别让老道一一点卯了,有不同意见的都说说吧。”
丐帮解帮主道:“解某自然是要与魔教血拼到底的,大家可能不知道,其实丐帮才是与魔教冲突最多最大的。
丐帮在各地人数都很多,与遍布各地的魔教崽子不知道打了多少次了,因此而死的帮众不知凡几,早就仇深似海。
解某若是在这里与魔教妥协,这要是回去,恐怕这帮主都做不长久了。”
达摩堂中所有人都会意一笑。
冲虚看向定闲定逸两位师太,道:“定闲师太,不知您对此可有什么看法?”
辛稹看向定闲师太,从他进来开始,定闲师太便一直没有说过话,甚至能在她那里感受到一种安静的氛围。
此时冲虚点卯定闲师太,定闲师太缓缓抬起眼帘道:“辛探花所言有理,贫尼亦不愿向魔教屈服。”
辛稹闻言笑道:“定闲师太果然明事理,也不枉我顺手救了恒山派一把。”
定逸师太闻言惊道:“辛探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辛稹将在沙麓山的事情说了一遍,定闲师太与定逸师太听得心惊胆颤,待辛稹一说完,便纷纷合十鞠躬感谢辛稹。
辛稹侧身不敢受二位师太的大礼,只是道:“同为正道之士,自然不愿看着正道之士被屠戮,而且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定闲师太赞叹道:“三四十魔教好手,可不是土鸡瓦狗之辈,辛探花说是举手之劳,是因为辛探花剑法绝顶,而非此事简单,恒山派上下足感大恩大德!”
冲虚笑道:“方证道兄,你觉得如何?”
方证道:“既然诸位掌门都觉得不该向魔教低头,少林自然没有低头的道理,老衲与辛少侠也颇有缘分,之前也与辛少侠见过面,辛少侠的博学与眼光令人钦佩,他的意见老衲是认可的。”
冲虚拊掌笑道:“好,那大家都同意,那就……”
方证忽而微微皱了皱眉头。
随即辛稹忽而喝道:“是谁!出来!”
众人皆惊,纷纷运起内力细听,但却无所察觉,纷纷以狐疑的目光看向辛稹。
尤其是任我行,他看向辛稹的目光里带着惊诧,他身怀吸星大法,自诩在内功这一块当是天下第一,没想到辛稹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