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稹下了山,回看那巍峨的泰山,忍不住苦笑摇头。
此行他走了三个门派,就与两个门派结下这等死仇,也真是够了,不过这也怪不了他。
嵩山派屡屡要对他下手,若是不下手震慑,总有一天会栽在他们的手上,既然没有办法和平共处,就干脆一次性将他们打疼。
至于泰山派这边,说起来虽然无奈,但却是达成了辛稹心中战略意图。
华山正气堂上,辛稹杀了玉玑子,这一次上泰山,虽然有些迫于无奈,但也将玉音子、玉磬子两师兄弟给杀了,算是帮天门道人铲除了内患。
倒不是辛稹对天门道人好,主要是因为泰山派的实力足够强,只要泰山派岿然不动,左冷禅就终归得顾忌几分。
至于泰山派会不会对剑宗有嫉恨的事情,可那不是没有办法么,有办法的情况下,谁想得罪人呢?
那玉音子玉磬子师兄弟两個,既贪婪又无耻,若非他们苦苦相逼,辛稹又何苦如此。
想及至此,辛稹心里也是气恼,越想越是生气,但也无可奈何,干脆连夜潜回郑州,寻了一个隐秘处睡了两天,然后悄悄来到嵩山脚下。
妈的,太气人了,不如将火气撒在嵩山派这边。
万丈松史登达的差事办得非常圆满,兴冲冲的往嵩山赶,有了这一次的功劳,他便可以学习多一路的剑法了。
嵩山派对弟子的管理颇有成效,要学习每一路剑法,需得有功勋才能够兑换,因此嵩山弟子做起事情来极其卖力。
而将嵩山派的剑法都学全了之后,便是要争夺排名了,成为十三太保是每个嵩山弟子的梦想,成为小十三太保,是每个嵩山弟子的目标。
史登达意气风发,与几个师弟们聊着天赶到嵩山脚下,然后就麻爪了,因为他们又看到了辛稹。
史登达情不自禁往路中间看去,果然又有了一条横线。
史登达顿时紧张得额头出汗,上一次十几个师叔师伯们的大拇指被切断之后痛不欲生的情景他可是看在眼里的,他可不想十几二十年时间辛苦修炼的剑法就此失去。
“辛……辛探花,好久不见。”史登达紧张道。
辛稹斜睨了一下史登达,笑道:“哦,是史登达师侄啊,怎么?”
史登达紧张的咽着口水指了指横线。
辛稹摆摆手道:“回吧回吧,只能进不能出。”
史登达赶紧一拱手,然后与几个师弟低声道:“快走!”
一行人足下生烟,跑得比谁都快,途中遇到想要下山的同门,赶紧告知他们不要下山,然后足不停蹄马上跑去见左冷禅。
左冷禅闻言立即带着大帮人马下山,可到了地方,只有一条横线以及新刮的树木的一行字,辛稹却是不见踪影。
左冷禅阴沉着脸扫视了一番,然后道:“你们守在一起,千万别分开,我去查看一番。”
左冷禅飞鸟一般扑进林中,嵩山众人只听得树林中簌簌声响,一个快速奔走的声音传来,一会之后,左冷禅便又出来了,然后扑进另一边的林中,一会之后还是无功而返。
左冷禅无奈,只能叫人回派中,然而一会之后,又有人上来汇报,说辛稹又堵住了山门。
左冷禅大怒,自己便直扑山下,可到了山下,却看到辛稹远远跟他挥手打招呼,然后一头钻进山林中消失不见了。
左冷禅加快脚步钻进那山林之中,然而辛稹却不与他见面,左冷禅又扑了个空。
左冷禅怒不可遏,在林中大声喝道:“辛稹,你这个无胆鼠类,敢不敢出来与我一战!”
“辛稹,你这个无胆鼠类,敢不敢出来与我一战!”
左冷禅喊了好几次,终于有了回响,一道飘忽不定的声音笑道:“跟你一战,算了吧,还不是那一套围攻的手段,论无耻,还得是你左冷禅啊。”
左冷禅冷着脸道:“辛稹,你一定要跟我嵩山对上是么?”
辛稹笑道:“我就想问你左冷禅一句,你们嵩山派与我的这些冲突,有哪一次是我主动挑起来的,我又有哪一次放开手杀人的,我若是要杀人,你们嵩山十三太保现在还能有几个人,左冷禅,你是真觉得我的剑不利么?”
左冷禅冷哼了一声道:“怎么不说是你屡屡破坏我嵩山的大事呢,刘正风勾结魔道妖人,我嵩山要将他绳之以法,以震慑他人,你为何一定要强出头?
华山岳不群窃据掌门之位,封不平等人求上门来,让我为他们做主,我让陆师弟带着他们去找岳不群说理,你又要强出头,还杀了我陆师弟。
你屡屡破坏我嵩山大事,还杀了我嵩山的人,你说我要是不杀你,我焉能服众?”
辛稹呵呵一笑:“左冷禅,你说得对,你自然有理由杀我,既然你要杀我,那我也不客气了,我就堵你山门!
告诉你们嵩山派弟子,再敢越过线,越过一个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