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稹在崖边站了许久,等到再无人在,辛稹才轻声道:“向右使,上来吧。”
浓雾之中便有一人跃出,正是被打下去的向问天。
向问天向辛稹深深鞠了一躬道:“谢谢辛探花手下留情。”
辛稹笑了笑道:“不必客气。”
向问天迟疑了一下:“辛探花,你为何要饶我一命?”
辛稹笑道:“盈盈一直都说向叔叔对他极好,我又如何会对你不利。”
向问天吃惊道:“你的意思是?”
辛稹点点头道:“我与盈盈已经私定了终身。”
向问天闻言大喜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太好了!”
辛稹笑着点点头,然后拱了拱手道:“向右使,此间事了,我另有要事,便先行一步了。”
向问天却道:“辛兄弟,请留步。”
辛稹转身道:“向右使还有事?”
向问天道:“既然辛兄弟与盈盈定了终身,那也不是外人了,我有一桩秘事,却需要请你帮忙。”
辛稹点头道:“可是任教主之事?”
向问天惊道:“你如何知道?”
辛稹笑道:“听说过一些消息,听说任教主被囚禁在某处秘密之处,至于在哪里,却是不得而知了,难不成向右使知道?”
向问天点点头道:“正是,我正是因为此事逃出黑木崖,辛兄弟……”
辛稹摆手道:“若是营救任教主之事,此事我就不参与了,再怎么说,阵营毕竟还是不同。”
向问天闻言滞了滞,一会才道:“你既与盈盈定了终身,任教主便是你岳父……”
辛稹笑道:“盈盈是盈盈,任教主是任教主。”
向问天却道:“若是盈盈知道此事,也定然会一起去的。”
辛稹摇摇头道:“对不住,我真有事情。”
说完辛稹便转身下山。
向问天既然知道任我行下落,以他的能力,自然能够救得任我行出来,自己已经帮向问天逃离追捕,之后的事情便不会再插手。
辛稹沿着上来的山路下山,肚子实在是饿得不行了,一开始本来就饿了,蹭了向问天几条干牛肉条吃,可经过这么长时间,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
此时山中浓雾愈加浓郁起来,忽而辛稹皱起了眉头看向前方山路,浓雾之中竟是有不少人聚集,那些人看到辛稹,打了个呼啸,顿时后面山上竟是跃下不少人。
辛稹眼睛紫气一闪而过,穿越浓雾,便看到了几张熟悉的脸,托塔手丁勉、大阴阳手乐厚、九曲剑钟镇等人,以及十几个年轻一些的嵩山弟子。
再往后面看也有熟悉的面孔,大嵩阳手费彬,六太保汤英鹗,还有几個年纪四五十岁的汉子,看其气势,应该也是其余太保,或者说还没有混上太保身份的,身后还站着十几位年轻弟子。
辛稹啧了一声,好家伙,三四十人就围堵自己一个,而且其中至少有六七位太保,这是够重视的啊,哦,说不定左冷禅也在旁边窥视呢。
看来这是不杀自己绝不甘心的意思了。
辛稹嘿然一笑道:“丁师兄、费师兄,这是什么意思?”
费斌阴沉着脸道:“辛师弟,左盟主请你上嵩山派做客,跟我们走吧。”
辛稹一笑:“哪有这么请客的,也不看客人喜不喜欢。”
丁勉喝道:“辛稹,给你面子你就接住,今日这般场景,你难道还有退路,你若是不去,今日便将你打个半死,再押着你去见左盟主!”
辛稹摇摇头,缓缓将长剑拔出,道:“我原本就有上嵩山的准备,但你们这般我很不喜欢。”
汤英颚笑道:“辛稹,有时候我还真是佩服你,你已经身陷重围,竟然还能够如此镇定,怪不得左盟主说华山派终于是又出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了。
但这般境地之下,我还是劝你不要有侥幸的想法,否则今日便要死在这里,你知道么,当年与我同时代的也有不少的少年天才,但到得今日,他们又在哪里,无非是不识时务,中途夭折了。
左盟主很欣赏你,认为你可以担当大任,你跟我们上去,说不定左盟主以后会大力培养你,甚至让你担任华山派掌门呢。”
辛稹嘿的一声,忽而放声长啸,啸声高亢在群山之中回荡。
费彬怒道:“他在喊人!赶紧擒下他!”
怪不得费彬着急,这里不是嵩山派所在的太室山,而是少林寺所在的少室山群峰之一,辛稹忽而长啸,必定引来少林僧人前来察看。
嵩山众人纷纷拔剑,却见辛稹忽而往前冲出。
汤英颚吼道:“拦住他!”
丁勉、乐厚、钟镇三人抢在了前面,十几个嵩山弟子举着明晃晃的长剑堵住了山道。
然而却见辛稹,忽而一晃迎向了后面冲上来的费斌、汤英颚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