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立时看向令狐冲道:“什么破箭式?你认得这剑法?”
令狐冲点头道:“师父,这是独孤九剑,上次弟子搭乘辛兄弟的船北上,他将这独孤九剑教给了弟子。”
岳不群悱怒道:“你怎么不告诉我?”
令狐冲惶恐道:“师父,是弟子不对,弟子想着辛兄弟会不会忌讳弟子将此事告知他人,所以也不敢与师父您说起此事。”
岳不群哼了一声。
嵩山汤英颚等人看到辛稹一剑将蒙面客点瞎,一个个脸色变得极差。
见到辛稹提剑便要去了结这些蒙面客,汤英颚大声道:“剑下留人。”
辛稹瞟了汤英颚一眼,然后快速一剑一個,将这些蒙面客送去见阎王了。
“你!”汤英颚怒极攻心,“辛稹,你怎敢如此?”
辛稹仔细查看蒙面客,看看哪一个怀疑没有死,便上去补了一剑,听到汤英颚这般说道,回头看了他一眼道:“怎么,汤六侠,你认得这些人?”
汤英颚哼了一声道:“汤某自然是不认得,但这些人以前不管以前如何,但此次却能够激于义愤,说明他们人坏不到哪里去,你下手怎可如此毒辣!又或是你就想杀人灭口!”
辛稹甩了甩剑上的鲜血,心里终究还是有些不适,皱了皱眉头,然后看向汤英颚道:“他们是打家劫舍的贼人,死在他们手上的人可不少,杀了这些人,就能够减少更多的人死在他们的剑下。
倒是汤六侠,你屡屡给这些贼人说话,任由这些贼人围攻五岳剑派的兄弟,哈,这五岳剑派看来也没有什么用,干脆解散算了。
岳掌门,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刚刚这些人围攻你们,这嵩山派宁愿听这些贼人的话,却不信你岳掌门的话,这是何等道理?”
岳不群面沉如水。
马上泰山派、衡山派的人也皱起了眉头。
汤英颚脸色一紧。
丁勉忽而道:“辛稹,你杀了我陆师弟,这事情该如何解决?”
辛稹脸色一肃,厉声道:“陆柏意图挑拨华山内乱,死不足惜!
我倒是要问问,这是陆柏自己的意思,还是左盟主的意思?”
丁勉厉声道:“辛稹,你莫要颠倒黑白!与陆师弟同去的,还有衡山派、泰山派的师兄,难道他们也是意图对华山不利不成?
你不仅杀了我陆师弟,还将衡山派鲁师兄、泰山派玉玑子师叔都一并给杀了,你如何对衡山派以及泰山派交代!”
马上泰山派与衡山派的人纷纷看着辛稹。
辛稹呵呵一笑:“你嵩山派陆柏欺骗鲁连荣、玉玑子挑拨华山内乱,甚至还要借机杀我以及岳掌门,谋略不成反被杀,现在还来颠倒黑白!
你嵩山派若是觉得当值盟主便可以为所欲为,恐怕是打错了主意。
再这么下去,五岳剑派人人自危,这五岳联盟名存实亡,到时候你嵩山派便是最大的罪魁祸首!”
费彬喝道:“丁师兄,你跟他说那么多作甚,我们连同泰山派、衡山派的师兄擒下此僚,押去左盟主面前,请泰山派天门道长、恒山派定闲师太以及衡山派莫大先生,一起审问此僚即是!”
岳不群见状站出来道:“泰山派、衡山派的各位师兄,五岳剑派联盟不易,现在有奸人蓄意破坏五岳联盟,还要借机铲除异己,若是当真如他们所愿,五岳剑派即将名存实亡矣。
我们华山派气宗剑宗,皆是华山一脉,就算是兄弟之间有嫌隙,但也依然是兄弟,外人又怎敢插手,何况是主动挑拨,这是出于什么想法,可想而知。
岳某想这肯定不是左盟主的意思,左盟主当了盟主以来,力图振兴五岳剑派,肯定不会主动去破坏联盟,大家不要被奸人蒙蔽才是!”
辛稹看向岳不群,心想这岳不群倒是聪明人,不仅看清楚了形势,还有这个勇气选定站位,还真是难得。
不过这样也好,正好符合自己的策略。
剑宗开宗立派,想要在这次大变中生存下去,便需得纵横俾阖。
在辛稹的战略中,壮大华山气宗乃是其中很重要的一步。
嵩山派乃是五岳剑派倾轧的罪魁祸首,若是五岳剑派能够内部保持平衡,日月神教想要对付五岳剑派也没有那么简单,至少可以撑到少林武当这些正道大派支援。
而要保持平衡,一是要大力削弱嵩山的力量,二则是壮大华山派的力量。
今夜辛稹对这些蒙面客毫不留情,便是要剪除左冷禅的羽翼,若是能够多铲除掉几个太保,那左冷禅的野心便要收敛一些。
但还不够,华山还是得强大起来才行。
泰山派的天门道人脑袋过于糊涂,根本就指望不上。
衡山派的莫大先生是躲避型人格,辛稹曾在刘正风洗手大会上召唤莫大先生,想让莫大先生站出来对抗嵩山,可这位却是当了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