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稹让令狐冲念诵了一遍,然后满意点头道:“好,之前在船上只来得及教你破剑式,现在正好将剩下的八式都教与你。”
随后辛稹依照独孤九剑口诀次序,一句句的解释,再将口诀中的种种变化给说清楚。
令狐冲之前只学得破剑式,这时得辛稹指点,每一刻都领悟到若干上乘武学的道理,每一刻都学到几项奇巧奥妙的变化,不由得欢喜赞叹、情难自己,反而将心中的郁闷给抛到九霄云外了。
之后辛稹每日上思过崖,将总诀式、破剑式、破刀式等九剑尽数传授给令狐冲,如此十几天时间,才将剩下的内容给传完。
而辛稹所说的田伯光有用,便是拿来给令狐冲练剑所用。
令狐冲练完破刀式之后,辛稹便让令狐冲与田伯光对打了两天,让令狐冲在这一剑的领悟远胜于其他的招式。
辛稹见令狐冲已经基本掌握了独孤九剑,便与令狐冲道:“令狐兄弟,你基本已经掌握了独孤九剑,接下来便是勤加修炼,然后便是见识百家剑法,总有一日剑法会大成。
之后我便暂时不上来了,我家便在山脚辛家村,等你可以下山了,去辛家村问一下便能够找到我。”
令狐冲闻言笑道:“好,等我解封了禁闭会经常去叨扰你,到时候可别嫌弃我去得勤快。”
辛稹摇头笑道:“好,我等你。”
辛稹虽是这般说,但心中却道:接下来你一生奔波劳碌,哪有时间来找我。
随后辛稹带着田伯光下山,在山道上辛稹与田伯光道:“田伯光,我给你两条路,你自己选。”
田伯光心中忐忑,道:“什么路?”
辛稹笑道:“第一条路,我割了你的祸根,你祸害了无数的良家妇女,若是继续让你这么逍遥快活,这与我的观念不吻合。”
田伯光脸色大变道:“我选第二条路!”
辛稹点点头,长剑铿锵出鞘,一剑朝田伯光眉心点去。
田伯光骇然大惊,这一剑躲无可躲,唯有往后一倒。
但后面便是陡峭的山坡,田伯光在山坡上滚落,被碎石切割得浑身是血,而下面便是万丈深谷。
在最后时刻,田伯光用长刀狠狠插在山道上,这才没有掉进深谷之中。
但他没有仔细查看伤势,也没有来得及害怕,而是第一时间抽刀抬头。
甫刚抬头,便有一抹剑光又朝他眉心点来。
田伯光咬着牙半蹲着用钢刀猛砍,随后更是拼命用钢刀快砍,几乎成了一团白光。
他甚至觉得这比他之前最巅峰的时候还要强得多,实际上这也不是错觉。
这些日子他与令狐冲对战,固然令狐冲得了莫大的好处,但他也跟着得了很多的好处。
比起之前,他甚至强出了半筹,他有信心再次面对余沧海,有把握在百招之内干掉他。
而现在面对辛稹,他不认为自己没有反抗的能力!
险陡的山道之上,面对田伯光的拼命,辛稹却是身形潇洒,甚至有余裕讲话。
“田伯光,之前我说击败你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快剑,你已经体验过了。
另一种则是料敌机先,想不想试试?”
田伯光怒道:“无非便是你教给令狐冲的那一套,他与我交手哪一次能够赢我,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
辛稹笑道:“你若有命在,下一次你再遇见令狐冲,你就不是他的对手咯,看好咯。”
辛稹见田伯光一刀用毕,下一招便要砍出,辛稹长剑随手递出,田伯光便急急后跃。
因为若是不往后跳跃,这一剑便直接穿过刀网点在他的眉心之上。
田伯光大吼一声,合刀急冲,将自己裹在刀光中猛冲辛稹。
辛稹又是一剑递出。
田伯光看到长剑穿过刀光,再次往自己眉心点来。
而漫天刀光竟是丝毫拦不住这一剑,他急忙往地上一滚,方才躲过这一剑。
不过田伯光心中已经发寒。
这两剑看似简单,但无不打在自己刀法最脆弱之时。
便是一刀用老,新的一刀将发出之时,似乎是辛稹已经洞悉他的招式。
这便是料敌机先?
这是田伯光在与令狐冲交手时候没有体会到的,他心中已经有些绝望了。
忽而有人咦了一声喊道:“那个人是令狐冲么,听说令狐冲英俊潇洒,又是华山派的,这使剑的小伙子又英俊又潇洒,肯定便是他了吧?”
“放屁!英俊潇洒又使剑,未必就是令狐冲!”
另一個人说道。
“就是,江湖上使剑的小伙,恰好又是英俊又潇洒,便一定是令狐冲么?”
又有一个人说道。
田伯光心中暗喜,绝处逢生啊。
辛稹却是心中一紧,立即警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