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顿时有许多人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纷纷有人将目光投向林平之以及辛稹身上。
有些人心道:江湖人称辛探花丰神俊朗,风采过人,这两人一个沉稳阳刚,一个俊俏柔美,都十分英俊,不知道哪個才是辛探花?
辛稹笑道:“于师兄不用担忧,我们师兄弟与青城派本就没有什么恩怨,今日是来见证刘三爷的大喜事的,你们请自便。”
辛稹这一回话,厅内众人这才明白:原来他就是辛探花啊,就该是长这样啊。
于人豪等青城派弟子闻言大喜,赶紧行了个礼。
不过行了礼却没敢坐回去,于人豪道:“辛探花要不要过来一起坐?”
辛稹摇头笑道:“客随主便,季师兄怎么安排我们便坐哪里,你们请坐吧。”
辛稹这话一出,青城派弟子方敢入座。
大厅内的人倒是十分惊奇。
青城派弟子历来桀骜不驯,与青城派掌门余沧海气质类似,从不肯服人。
没想到今日却是执礼甚恭,也是奇了怪了。
向大年见辛稹这般尊敬主人家,脸上也觉得有面,赶紧指着一处道:“探花郎,贤兄弟这边坐可以么?”
辛稹一看,位置是好位置,五岳剑派旁边的位置当然是好位置,只是却是有些尴尬。
因为华山派与恒山派就在旁边。
辛稹这一看过去,华山派的劳德诺岳灵珊等人赶紧站起来道:“见过探花郎。”
辛稹作揖回礼笑道:“见过华山派的诸位贤达。”
恒山派就没有这么有礼貌了,小尼姑们对辛稹横眉竖眼,却不见老尼姑定逸。
辛稹笑了笑也不理会,便径直入座,林平之随即坐在辛稹旁边。
向大年赶紧命人奉茶,他见到青城派弟子与华山派弟子对辛稹都如此客气,自然也不敢怠慢。
辛稹刚刚坐下,陆大有便凑了过来,嬉皮笑脸道:“辛师兄,林师兄,今日小弟得罪了。
不过不打不相识,还请你们不要怪罪。
以后你们若到陕西,一定要提前通知小弟,让兄弟尽尽地主之谊。”
陆大有这般倒是有些出乎辛稹的意料。
原本以为会怀恨在心呢,没想到竟是化干戈为玉帛来了。
这倒是好事。
辛稹和善笑道:“一定一定,到时候一定找刘师兄一起游玩。”
陆大有大喜:“如是最好,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们了。”
辛稹点头微笑。
陆大有开心回那边去了,辛稹正待与林平之说话,门口却忽然一阵骚动。
几名青衣汉子抬着两块门板,匆匆进来。
门板上卧着两人,身上盖着白布,布上都是鲜血。
厅上有人抢近去看。
听得有人说道:“是泰山派的!”
“泰山派的天松真人受了重伤,还有一人是天门真人的弟子,姓迟的,被一刀从前胸砍到后背,死了!”
厅内众人喧哗不休,向大年匆匆出来,走到华山弟子围坐的席上,向劳德诺道:“劳师兄,我师父有请。”
劳德诺匆匆跟着向大年走向内堂。
辛稹拉了一下林平之,两人跟在了后面,穿过一条长廊,来到一处花厅。
此时里面传出一声大喝:“令狐冲呢!”
声音极响,当真便如半空中打了个霹雳一般,林平之都被吓了一跳。
恰好向大年正好退出来,看到辛稹二人也吓了一跳。
向大年低声道:“探花郎,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辛稹指了指里面扬声道:“五岳剑派议事,怎么不请我这个华山派掌门?”
向大年吃了一惊:华山派掌门难道不是岳不群么,难道世界上不止一个华山派?
向大年来不及说话,里面一个魁梧的的声音便传了出来:“何方鼠辈,竟敢冒充华山掌门?”
辛稹笑了笑,抬步往里面走去,林平之担忧地跟在了后面。
花厅里上首五张太师椅并列,这是为五岳剑派五位掌门所设。
但只坐了一张椅子,空了四张,坐着的是一个红脸魁梧道人,却是天门道人。
下首则是坐着定逸师太、青城派掌门余沧海等十几个武林前辈,下首坐着的一个胖财主模样的人应该便是此间主人刘正风。
余沧海看到辛稹有些吃惊,定逸也有些诧异。
辛稹还看到一个熟人,却是那个卖馄饨的老者,应该是何三七。
天门道人盯着辛稹暴怒如雷道:“你是何方鼠辈,竟然敢冒充华山派掌门!”
劳德诺原本被震得耳中嗡嗡作响,看到辛稹的时候又被吓了一跳:“辛探花?”
坐在下手的定逸怒道:“辛稹,你来捣什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