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咬了咬牙道:“辛大哥,你要是不嫌弃我给你带来麻烦,你能不能收我为弟子!”
“嗯?”辛稹有些诧异地看了一下林平之。
林平之一下子有些羞愧起来:我这样的废人,怎么有资格被收进去华山派?
我这也是太不自量力了,人家辛大哥愿意帮我,是看在我们的情谊上,我却还要令他为难,我真是混蛋啊!
却听辛稹道:“你要是愿意倒是可以,不过你我本来兄弟相称,我收你没有什么意思。
要不,我代我师父收你为徒吧,以后你就是我师弟了,你觉得如何?”
林平之大喜:“辛大哥,真的可以么?那师父他能接受吗?
到时候会不会责怪你自作主张,毕竟我是个废人,会不会侮辱到师门……”
林平之欣喜若狂,一个问题接着一個问题,患得患失的样子令辛稹都觉得心酸。
辛稹赶紧摆手止住林平之说话道:“师父我自会摆平,师父其实也不管事,嗨,其实我也不管事。
反正我们也不管江湖事,收了便收了,传了便传了。
咱们啊,逍遥最重要,哈哈哈哈!”
说到后面,辛稹都觉得很好笑,哈哈大笑起来。
林平之见辛稹说得好笑,也跟着大笑起来。
这一笑却是有点将满腹的心思都给冲淡不少。
林平之对着辛稹道:“师兄,以前我很向往江湖,可入了江湖,才发现江湖险恶。
师兄你一再说自己不入江湖,但你才是真正的笑傲江湖啊!”
船到洪州,辛稹与林平之下了船,一路往衡山而去。
一路上辛稹与林平之边赶路边练剑,林平之的剑法突飞猛进,身法剑法越来越诡异越来越快。
等两人抵达衡阳的时候,辛稹认为林平之的剑法已经足以与余沧海抗衡了。
两人来得较早,金盆洗手大会还没有开,便在衡阳找了客栈住下。
这一日早晨起来练完剑,吃过了早餐,林平之有些思念茶水的味道,便提议出来找了个茶馆喝茶。
因为天色尚缘故,茶馆里人并不多。
“师兄,这不可能吧,余沧海能与你打上一个时辰,而你要破我剑法,只需一招即可,我如何能够匹敌他?”
辛稹轻声笑道:“我虽不练辟邪剑法,但秘籍却是看过的,你的一招一式我全都清清楚楚,杀招破绽全都清楚,自然是一招可破。
当然了,等你剑法有成,能够有自己的感悟之后,剑法随心而变,到时候就没有这么轻松了。
至于余沧海么……”辛稹神秘一笑:“……你猜他现在能够在我手上走过几招?”
林平之迟疑道:“一招?”
辛稹摇头道:“那倒不能,毕竟余沧海也算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更是对青城派剑法有了感悟,岂是随手便能战胜的,但肯定不会像上次一样需要打到一个时辰。”
林平之对辛稹的水平有了新的认识,但还是很好奇问道:“那师兄你在江湖中算是什么水平,能比得上五大派掌门么?”
辛稹想了想道:“这个倒是不知,毕竟没有打过。
但五岳剑派掌门也有强有弱,莪的战斗经历也不多,不能单纯以余沧海的水平去衡量。
不过,在这个江湖上,能胜过我的应该不多。
能够胜过我的,无不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人物。
当然,现在你也差不多了,现在你遇到余沧海完全可以不惧怕于他,甚至他想在你面前护住他的弟子都不行。”
林平之这下子算是相信辛稹的判断了,变得十分高兴起来:“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助师兄一臂之力了,师兄不必在与他人交手的时候还要顾虑我。”
辛稹点头道:“若你父母当真是嵩山派所劫掠,那我们此次面对的有可能是十三太保中的三到四位。
十三太保应该不比余沧海差,另外还可能有几十个三代弟子。”
林平之闻言脸色有些绝望。
辛稹安慰道:“此次大会形势诡谲,各方势力各怀鬼胎,只要我们因势利导,未必就不能将你父母救回。
平之,你记住了,在这江湖上,没有实力不行,但只会用武力解决问题也是不行的。
凡事需得动脑子,否则只会沦为滥用武力的武夫。”
辛稹感慨道:“我为什么不入江湖,一方面当然是因为庙堂才是正途,江湖么……”
辛稹笑了笑没有说话,但鄙夷之意却是难免。
师兄弟二人正在谈话时,忽有咿咿呀呀的胡琴声响起,琴声凄凉,似是叹息,又似哭泣。
辛稹与林平之抬眼望去。
角落里坐着的一个身材瘦长的老者,脸色枯槁,披着一件青布长衫,洗得青中泛白,形状落拓。
见到辛稹师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