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嘟囔声,像是小声抱怨:“在旁边喝酒看着也叫帮忙?”
“她出的意外,跟我有关?”林不解。
“您可以看看这个。”邓布利多伸出魔杖,从太阳穴附近抽出一丝记忆银线。
林将记忆展开来,看到一条长长的走廊,堆满了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垃圾;西比尔特里劳妮站在哈利波特身边,厚厚镜片后方双目紧闭,右手拎着一只酒瓶,左手搭在哈利肩,口中发出怪异的声调。
“命运之船被吹离了航线,来自森林的风……”怪异的声音到此戛然而止,特里劳妮口中刚刚说完“森林”这个词,就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仰头倒地。
记忆也到此结束。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位特里劳妮教授当时正在做出预言?”林语气笃定,那种怪异的声调是再明显不过的特征。
“显而易见,是的。”邓布利多说,“或者说,她只做出了预言的开头,然后就被强制打断,人也一直昏迷不醒。”
“那就赶紧送去圣芒戈啊,带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在校医院里我们已经给她检查过一遍,没有任何外伤,也没有任何魔法攻击的痕迹;庞弗雷夫人说,西比尔的身体完全健康,可就是昏迷不醒。我们现在束手无策。”
林问:“但是你觉得我有办法?”
“因为西比尔未完成的预言里,最后一个词是‘森林’,所以我才有了某种猜想。”邓布利多坦言,“我不知道猜得对不对,也只能尽力试一试。”
林听懂了。因为“森林”就是“佛瑞斯特”,由此让邓布利多产生了联想。
魔法是植根于唯心主义的力量,却比唯物主义的科学更需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更重要的是,林觉得邓布利多的猜测很有可能是对的。
预言到一个真神头,她怎么敢的?只是被预言反噬而昏过去还算好的了,不知道特洛伊的拉奥孔是什么下场么?
蛇夫座圣斗士可养了不止一条毒蛇。
昏迷中的特里劳妮被送到面前,冲天的酒气让林忍不住皱眉。定睛看去,占卜教授灵魂深处纠缠着一丝金色光芒,形似长蛇,如附骨之疽,挥之不去。
那是属于神性的力量,是一个真神出于自保的本能而不自觉散发出去的力量;也怪不得巫师们穷尽手段都检测不出病因。
“占卜课,我最不能理解的,就是霍格沃茨为什么要开设这么一门课。”林没急着动手救人,一边做检查状,一边如闲聊般开始吐槽,“占卜是一门完全依靠天赋的技艺,没有天赋的人,哪怕学十年、一百年,也不可能真正掌握占卜能力。”
这话听在某个已经把占卜当做骗术的小女巫耳朵里,就像冷不丁挨了一记闷棍,又像是不小心吞了一只苍蝇,真是由里到外哪哪儿都不舒服。
“所以,只有有天赋的人才有资格学习占卜术吗?”赫敏闷声闷气地问。
“不,有天赋的人,根本就不用学。”林的话仿佛一记闷棍后觉得伤害不足,于是当场又补了一记,“所以我才分外不能理解,霍格沃茨为什么要开设这种根本无法通过教导、学习来掌握的课程。”
赫敏咬牙切齿,心里默念:“我就知道,当初选修占卜课纯属浪费时间,那就是个错误!”
邓布利多慢吞吞地解释,一般他用这种语气说话时,就代表他话里话外藏了很多不想、或者不能说出口的东西:“西比尔曾经做出过很关键的预言,我担心她的能力被某些不怀好意的人觊觎,所以必须有个理由将她留在学校里。”
“代价就是十几年来历届学生在一门毫无指望的功课浪费时间?”林揶揄道。
“紧张的学习之余,孩子们也要换换脑子。占卜课或许可以让他们放松一点,忘记现实里的烦恼呢?”邓布利多像是承认自己的错误,又像是没有。
“哈,我确实听说过;历史课用来补觉,占卜课用来减压,对吧?”
“您怎么知道的?”
“我的雇员里也有不少霍格沃茨的毕业生。”
“哦哦……”来自霍格沃茨毕业生的冷笑话让学校校长为之汗颜,赶紧转移话题,“西比尔的情况怎么样?”
“没什么问题,就是……以后得提醒他,不要再做关于我的预言了。”林张嘴就是一通瞎白活,“她不小心了触发我们家族自古以来的保护魔咒。任何试图窥探、改变、诅咒家族成员的人,都会迅速受到反噬。”
“这是什么见鬼的魔咒?”小天狼星说出了众人都已想到,却不好说出口的念头,“怎么感觉和伏……伏地魔名字的咒语那么像呢?”
“难得,终于把这个名字说出口了;如果说的时候不那么犹豫,也不带恐惧情绪就更好了。”林懒洋洋地说,“魔法发展了几千年,很多时候,同一个魔咒会分化出很多不同的分支,甚至一根主干长出黑、白两种魔法都不奇怪。相似的两种魔法,用来保护自己的,就是白魔法;用于伤害别人甚至散播恐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