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问两个阿瑞斯有什么区别,林祐能给出很多个答案,但最关键的区别其实在于“战神组合”在逃亡之余所选择的作案地点。
不论是做试验,还是实施具体的破坏行动,真正的主导者大多会选择一個自己所熟悉的地方;这种选择很容易暴露自己,但并不是因为祂们蠢,而是因为本身可供选择的余地就不多。
“未知”的诞生无法脱离事物的基本规律,其发展脉络更极度依赖逻辑规则;即便执笔人干预“未知”也要讲究个“合情合理”。
什么叫合情合理,不就是合乎逻辑么?
所以,“战神组合”想要收集和总结“未知”的规律,最有效率的办法就是选择一个自己所熟悉的世界、熟悉的领域;只有这样,才能通过对剧情的熟悉来操弄事物发展变化。
以祂们两个的出身而论,最好的选择自然是奥林匹斯神话世界和DC故事世界。
“以这个标准来判断,发生在《神奇女侠》故事的反向信息渗透,主导者就应该是那个‘新生儿’。”林祐冷笑说,“你觉得,除了给莫里亚蒂提供毒气配方,祂还会不会在其他地方给我们埋雷?”
“这种事,光靠猜测是得不到答案的。”上帝眺望着《神奇女侠》世界碎片,幽静的语气却折射出内心的忧虑;“在执笔人的潜意识影响下,除非一个故事的主线彻底完结,否则根本不会发生‘未知’变化;甚至连潜在的变化因素都很难被察觉。”
“那也不能干看着什么都不做吧?”林祐提议道,“伊甸园里复活了这么多天使,把祂们派出去进行大规模调查,总能找到点蛛丝马迹。比如那些潜在的,有可能导致‘未知’变化的因素。”
以执笔人和众神的视角来看,“未知”的诞生和发展就像一个多米诺骨牌游戏,潜在变化因素就像是牌阵里的第一块骨牌;即便暂时看不到游戏的最终结果,但有机会找到第一块被推倒骨牌的话,也就能够预测整个牌阵最终倒向何方。
只要众神保持旁观而不直接伸手破坏牌阵,这种调查对“未知”的影响微乎其微,也不至于对“未知”造成破坏。
“祂们不可信。”上帝悠然说道,“《圣经》故事里的天使们仍在沉睡,如今复活的是DC故事里的天使;你能数得清祂们迄今为止叛乱过多少次了么?”
林祐翻了个白眼,不再坚持自己的建议。
DC漫画里的天使——尤其是高阶的大天使、天使长——就没一个安分的,光是各种武装叛乱的次数,一只手都数不过来;更不用说其他因为争权夺利、自以为是而搞出来的烂摊子。如今关在伊甸园里还好控制,放出去了还不知道会闹出多少幺蛾子来。
“未知”事件关系重大,这帮天使的小心思又太多,确实不能让祂们介入其中。
“《神奇女侠》故事的融合要缓一缓。我会把这个世界碎片再检查一遍;不能给那两位战神阁下留机会,你说对吧?”上帝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似乎还在揶揄那两个逃犯;但是以林祐的经验很容易就听出祂心里不得平抑的怒火。
这种时候,林祐可不会傻到去继续拱火;火已经够大了,再拱下去容易烧到自己。
“随你。既然没事儿我就先回去了,魁地奇世界杯快开始了,家里生意忙着呢。”执笔人几乎一瞬间就恢复了戈夫伯爵的身份立场,关注的焦点也从世界融合跳到了魔法界生意上。
魁地奇世界杯并不止一场比赛,但最重要的一场肯定是最终决赛。十万巫师齐聚,场地租赁、周边销售、乃至瓜子汽水望远镜;短短三、四天时间就能产生数百万金加隆流水的市场,也确实值得佛瑞斯特家族的族长偶尔关心一下了。
除此之外,林祐还得抽空关心一下小矮星彼得的审判;作为由执笔人一手制造出来的“未知”事件,彼得被捕且布莱克洗雪污名之后,相关事件的“结算”却迟迟未到。
对比此前七十二柱魔神争夺圣枪事件,也是拖延了不止一年,直到康斯坦丁决定远走北美的那一天,“未知”所带来的影响才最终落实。以此观之,小矮星彼得被捕一事恐怕还有波折。
到了魁地奇决赛开打的那一天,林祐一如既往地过着慢节奏生活;老管家心急火燎,跑前跑后,又想催促少爷快点,又不得不努力压制心情,维持着身为管家的体面与本分。
一个早上的功夫,老头儿检查了六遍入场券,为密涅瓦擦了三遍鞋,整理了四次衣帽;到最后惹得小丫头都焦躁起来,扑腾着小短腿跳到林祐身上发泄着不满。即将四岁的小家伙已经学会了用流利的话语告状,只不过英语和汉语夹杂在一起,能听懂的人不多。
林祐也半真半假地抱怨道:“肯,我知道身为爱尔兰人的你很着急,但是你先别急;离开赛还早着呢!”他其实很不明白,老管家身为一个哑炮,为什么还会对魁地奇这么个巫师运动如此狂热。仔细想来,或许只能归结于佛瑞斯特家族的特殊性,能极大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