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看了看头顶心想狂彪所描述的那朵超厉害的、会寄生人体不断繁殖变异的蘑菇,以后大概都没什么威胁了。
而后又忍不住看了看怀榆。
天气炎热,她此刻正将汤锅端了下来,因为凑近火堆,脸颊被烤得有些红彤彤的,鼻尖和额头也沁出了层层细汗。
而火光在她眼中跳跃,这山中的一草一木在她心里都是既善良又可以沟通的。
就像这次的变异榆黄菇,谁知道它寄生的本质是因为孢子喷射不出去呢?
再看看这个满地扫也扫不得、轻易就会飞溅起来的孢子粉,他终于又一次起身拎起背篓:“我也去摘些树叶来铺床吧。”
若真的睡在冷冰冰的石板上,怕是夜里一侧头都会吸满鼻腔的孢子。
但这种活实在不适合他做,因为山上的树木已经生长了好些年了,个个高高大大,根本没有侧枝主动把枝叶伸过去给他。
以至于当他艰难地凑齐一整背篓的树叶后,山洞里,怀榆已经捏着一把烤蘑菇串儿冲他挥手了:
“周潜哥!快来!这个真的好好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