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应了一下——
嗯,还是“脏”,变异值根本没有变化,跟池塘一模一样。
可是这水……
她拿碗舀起来一点细看,发现水色清亮,除了表面有些微需要找准角度才能看到的浮尘,其他竟仿佛没有半点杂质。
怀榆愣住了。
片刻后——
“阿嚏!”狠狠打了个喷嚏后,她终于又开心起来——虽然没有地下的过滤水井,但她有了一个地上的水龙头,这稗子真好啊!
至于另一棵……
怀榆转着看了好半天,又晃了晃枝叶,发现对方并没有半点动静,也没有一直喝水的“咕噜噜”声音,仿佛就是一棵安静的稗树。
她也不着急,反正就在自己家池塘边上,具体什么变异方向她迟早会发现的。
再看看那剩下的半篓克郎球,怀榆想了想,又拿了一些去给稗树了。
喝,反正她是不会喝的,给狂彪吧,狂彪也看不太上。放地里吧,这点腐熟发酵肥杯水车薪。
先给稗树吃吃吧!
在根部的土里放下克郎球时怀榆还忍不住嘀咕起来:
“听说稗米也是能吃的……你长这么大应该也能结不少吧?拜托了多结出一点儿来看看吧,万一好吃呢……”
ε=(′ο`*)))唉。
人真的是不容易满足的生物啊。
这才从一无所有过了多久,如今她吃廉价的陈陈陈好几年大米,竟然已经吃的有点厌倦了。
……
忙忙碌碌又是一个夜晚,怀榆拿出了买来的精神食粮,一边皱着眉头看,一边又忍不住抬起头来,看着面前花瓶里的蔷薇。
看了一会儿,她放下书本,又重新趴回长桌上。
最大的圆肚细颈白瓷花瓶里,一大捧生机勃勃的蔷薇正在放肆开放。
它们没有因为被剪枝就显得憔悴,也没有花瓣迅速凋零,反而就在这花瓶里吸收着最普通不过的水分,静静的绽放着。
狂彪的竹枝已经逐渐发黄,摘来的浅蓝色报春也已经凋零,只有粉白交织的蔷薇,还在枝头热烈盛放。
屋子里浮动着隐约的暗香。
而怀榆盯着蔷薇,渐渐走了神。
变异植物那么厉害,又或者脾气如狂彪,大多都需要有能力压制住才会耐心听自己讲话。
也有变异方向只在壮大自己的身躯结出更多果实的,类似于三清山上的那些大松树,他们本来脾气就不错。
但……蔷薇走廊呢?
狂彪在山上那么厉害,自己连反抗都做不到,却被蔷薇走廊轻易压制住,不费吹灰之力。
周潜以前对它的防备,怀榆一直不太懂,甚至觉得他们有些夸张。
甚至那么厉害的林雪风,在雨夜都因为害怕蔷薇走廊生气,所以不给那个重刑犯一丝一毫挣扎的机会。
它明明那么厉害,可为什么偏偏自己能接近?
甚至可以从容出入,还被允许剪枝插瓶呢?
怀榆想起之前周潜说的话:
【蔷薇走廊是吴越将军拼命催生出来的。】
可是……为什么蔷薇走廊看着让人觉得开心,而那个吴越,想一想都让人觉得讨厌呢?
而且他想拿林雪风的冰雕,甚至都挡不住冰雕封存的力量——
虽然周潜没有明说,可他自己都受伤了,对方肯定也是。毕竟如果有能力,完全是可以替他拦住的。
也就是说,吴越的能力甚至都没法超越林雪风。
那……能让林雪风也忌惮的蔷薇走了,真的是他催生出来的吗?
可如果不是,世界上的聪明人那么多,总不至于一个人都没发现吧?这个疑问又为什么到现在没人怀疑呢?
她摊开手掌,想想今天稗草疯狂生长的样子,此刻深深纳闷起来。
而后她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假如蔷薇走廊真的是吴越催生的,而它偏偏又对自己很客气……该不会自己失忆前跟那个讨厌的人有什么联系吧?
不不不不!
怀榆疯狂摇头:晦气!真的好晦气!
她虽然还没有见过吴越,但对方已经足够讨厌了,一丁点儿都不想接触。
老天让自己失忆,该不会就是以前的记忆太糟糕了吧?
可如果蔷薇走廊对自己好不是因为这个,难道……它是自己催生的?
但是也不可能啊!
毕竟她现在真的很废,自己生存都很吃力的。
而且,就算真的是她催生的,那她之前的能力应该也很强,总不至于籍籍无名吧?
可如今压根儿都没有听到过有叫【huaiyu】的厉害人物的什么故事。
怀榆皱紧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夜渐渐深了了,空气中的花香也渐渐浓郁起来。
晚风顺着门缝微微吹拂进来,带动了一室花香。
怀榆想着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