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峭向上,根本看不出这原先是有修栈道的旅游胜地。
怀榆一路向上走,哪怕穿着羽绒服套着雨衣,也觉得腿都凉飕飕的,不是很舒服。
她深吸一口气,加快脚步,果然又在一个缓坡处看到了大片丛生的野菜。
几棵茖葱,还有两三丛野蒜。
拿着铲子连刨带挖地将野蒜弄了出来,怀榆又发现不远处还有一小片绿褐色地皮菜。
地皮菜蔓延出一小片来,藻体被水汽浸得湿漉漉的,分外饱满。
再多一些的就是白蒿了,在距离溪流稍远一些的地方。
怀榆转了一圈看了看,发现也够自己吃了,于是没再深入,直接放下背篓就慢悠悠摘了起来。
摘着摘着,不知觉向前走的稍远一些,还能看到一棵细溜溜的香椿树。她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这才黯然放弃。
这东西没有鸡蛋搭配就很怪,现在已经有别的菜了,还是不要浪费了。
磨磨蹭蹭又一个小时过去,怀榆看了看小半篓的野菜,此刻也算是心满意足。宽大的雨衣穿久了沉甸甸的,她慢伸了个懒腰,这才拎着篓子打道回府。
走了几步后又折返回来,将手伸进冰冰凉的溪水里。
丝丝缕缕的脏东西随着净化消失无踪,周边植物争先恐后地吸收着,很快却又被更多污染的流水冲散……
她的这点能力实在微末,杯水车薪,不值一提。
但收回手来,怀榆还是觉得内心满足。
于是哼着歌,重新欢快地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