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玉衡不由分说将宋微尘抱起,“那便有劳嵇大人带路。”
他神色如常,嘴上称呼却明显生分,庄玉衡自己都未曾察觉,他的情绪稳定性在遇到宋微尘之后变得越来越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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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尘吃了药又休息了一阵,渐渐缓过来。
悲画扇贴心端来一小碗黑芝麻糊,庄玉衡要接却被她拒绝,亲自一小口一小口喂给宋微尘。
宋微尘虽早没了味觉,此刻却觉得这芝麻糊好吃。
“画扇姐姐,我算是悟到什么叫秀色可餐了,你喂的芝麻糊好吃的不像话!”
悲画扇用手绢仔细地将她唇角沾上的糊糊擦去,“小鬼头,就你会说话。”顿了顿,“阿白是个粗人,脑子一根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知悲画扇有些恼他,嵇白首此刻并不在屋内,识时务的回避了。
宋微尘嘴一撅,“我哪儿敢啊,再说已经见识过了。他肯定是听见我表白说喜欢你,然后大吃飞醋借题发挥,搞不好我现在是他的情敌!”
悲画扇忍不住噗嗤笑出声,这颗小脑瓜怎么不按常人思路想问题。
“微微有时候不怎么正经,你适应就好。”庄玉衡一副过来人的口气。
悲画扇忍不住帮宋微尘捋了捋两侧肩上的垂发。
“这么可爱的一个小鬼头,我可舍不得你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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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着桌上一面三十公分左右的铜镜,“这就是忆昔镜。”
只见那铜镜因着年代久远,上面遍生斑驳铜绿,背面有弓形钮,装饰着蟠螭连弧纹,正面因为角度关系,宋微尘看不到是何模样。
悲画扇走到桌前,对着镜子双手捏诀施术,顷刻之间那铜镜的正面开始发光,如万花筒般的七彩棱彩在整个房间里熠熠闪烁。
“微微,你能看见铜镜在发光吗?”
宋微尘猛点头,不懂悲画扇为何有此一问,钛合金狗眼都快亮瞎了好吗!
“那就好,因为我们看不到。方才你吃的芝麻糊是用忆昔水调制,能看到发光说明已经生效。过来吧,只有你能看见桑濮的一生。”
“只是……你当真做好准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