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我啊?巧了,我也喜欢你!那要不咱俩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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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这么大胆子,敢打我家画扇的主意!”
未见其人,一个浑厚有力的男声自院子里传来。
一直笑盈盈喝着酒看着宋微尘和悲画扇耍宝的庄玉衡闻声眼睛一亮。
“白首兄,别来无恙!”
他话音未落,屋里走进来一个高大孔武的男人。
来人正是前任司尘嵇白首,身高接近一米九,因常年习武一身麦色皮肤稍显粗糙,却愈加显得眉目周正帅气,男性气息十足。
虽已退隐多年,还是习惯性一身玄色锦袍,看上去的年龄比墨汀风要大个十来岁,不怒而威,让宋微尘没来由的害怕。
她觉得他像只山中猛兽,对!像电影《霍比特人2》里盘踞在矮人财宝山里的那条史矛革巨龙!而悲画扇就是那座财宝山……
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爱财如命史矛革的财库?
宋微尘下意识松开悲画扇,怯怯地站到庄玉衡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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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白,你别吓着微微。”悲画扇笑中带着些许嗔怪。
嵇白首特别自然的走到悲画扇身边揽住腰,毫不避嫌在她额角一吻。两人身高悬殊,后者习惯性倚靠在男人胸前,看着天造地设般和谐。
“我们难得一见,玉衡君今日定要不醉不归!”
嵇白首亲昵地拉着悲画扇一起坐到桌前,谈笑风生与庄玉衡喝酒。
他并未主动与宋微尘打招呼,甚至没正眼看她。
是不是跟这大哥的打开方式不对?宋微尘暗忖,分明感觉他对自己带着不满。难道什么时候得罪过?不可能啊,她都不认识他……
正胡思乱想,庄玉衡轻轻握住她的手,将其拉到自己身侧的梅花凳坐下。
“微微,这位是前任司尘嵇白首,汀风的好兄弟,更是你画扇姐姐的意中人,于情于理你都该唤一声嵇大哥。”
宋微尘赶忙站起向着嵇白首鞠了一躬,“嵇大哥,我……”
嵇白首一挥手打断了她,斜斜乜了一眼,“你就是宋微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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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巴眨巴眼睛,心里没来由一阵慌,点头称是。
“就是你害得我家画扇前一阵没日没夜在黄泉司守着?可把她累坏了!”
宋微尘当下了然,感情是因为这件事对她未见即有嫌隙,这大哥专断跋扈宠妻的架势怎么感觉比墨汀风和孤沧月还恐怖?
“对,对不起,因为我的事害画扇姐姐受累,微微向您赔不是。”
她忙不迭抄起桌上酒壶斟了满满一杯酒,小心翼翼奉到嵇白首面前,然而他并不接,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白首你这是……?”
庄玉衡不解,嵇白首素来侠肝义胆豪爽大气,怎么今日竟如此小家子气。
宋微尘本就身体情况很糟,一紧张,心跳紊乱难免有些头晕气短,唇色更是白了一分,手也有些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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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白。”悲画扇不高兴了。
“我接我接。”嵇白首瞬间没了脾气,赶紧接过一仰脖喝下肚。
“宋微尘,我不是你大哥,还是唤一声大人吧。”
酒虽喝了却不买账,在嵇白首眼里,一切让悲画扇不眠不休劳心费神的都不是值得亲近之人。
“嵇大人,是我僭越,称呼上失了分寸,您别往心里去。”
她说着又倒了一杯酒,刚欲奉给他却心脏狠狠一颤,手里控制不住,酒杯落在嵇白首锦袍上撒了他一身酒。
宋微尘瘫软要倒,庄玉衡赶紧扶住让她坐在凳上靠着自己。
“微微!”他急急唤她。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只一瞬她脸上便彻底失了血色。
庄玉衡急着取出一粒黄泉太阳草制成的药丸让她服下,悲画扇则贴心的倒来一杯温水喂到宋微尘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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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丫头片子怎么回事,身体这么差?”
嵇白首施术将锦袍上的酒水拭干,皱着眉观察宋微尘,眼底闪过一丝懊悔,莫不是刚才对她太凶吓着了?
“她身上有前世印记作祟,若不尽快解除性命堪忧。此番前来也是找画扇求助,想借忆昔镜的法力让她回忆起全部过去。”庄玉衡明明是对嵇白首解释,眼里却只有宋微尘。
“玉衡君受累抱微微到偏殿休息,我这就去取忆昔镜过来。”
悲画扇边说边嗔怪的看了一眼嵇白首,拧身而去。
嵇白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悲画扇生气,看得出她确实蛮喜欢这个叫宋微尘的小丫头。想了想,补偿似的凑了过去,“要不我来抱她吧,这里我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