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薛眉只好压下满心的火气,排在后面等她倒完。
乔悠悠倒完废纸,拿着空纸篓走了,薛眉从身后狠狠剜了她一眼,就准备倒自己的。
她的目光不经意往木桶里扫去,眼神突然亮了。
祝青岩正在书舍内看书,见薛眉倒完纸篓回来,兴冲冲地将几团废纸放在自己桌上,不禁皱眉,问她这是什么。
薛眉神秘兮兮,让她打开瞧瞧。
祝青岩将纸团展开,随即也愣住了,这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简直惨不忍睹!
属于狗看了都摇头的程度。
薛眉终于忍不住爆发出笑声:
“哈哈哈哈哈这是祝澜她们房里的,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丑的字,哈哈哈!”
纸团里面包含了四个人的字迹,虽然分不出哪个是祝澜的,但她的字肯定在里面。
祝青岩边皱眉边乐:“这真的是用手写的吗?”
“不好说,但我用脚写得也比这好看,哈哈哈哈!”
两人笑够了,祝青岩才擦擦眼泪,脑子里突然产生一个绝妙的计划,问薛眉:
“书院每个季度一次的诗文比赛,是不是快开始了?”
薛眉想了想:“嗯,应当再过几天便是了。”
“好,到时就让全书院都来欣赏欣赏丁字班的……佳作。”
公开处刑,想想都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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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夫子自从上次受了刺激,找欧阳烨哭了一通,便拒绝再来龙场书院上课了。
欧阳烨也没辙,只好先让丙字班的夫子轮流来给丁字班代课。
丙字班的几位夫子虽然没有拒绝,却也谈不上有多上心,毕竟丁字班学生成绩好坏与他们的业绩没有关系。
他们自然还是愿意把精力都放在自己的学生身上。
祝澜他们又不傻,几堂课下来,都很明显感觉到了敷衍。
“怎么办,新夫子迟迟请不来,谢夫子又躲回家种地去了,连个答疑解惑的人都没有。”有同学抱怨道。
他们的自学能力虽然很强,又有讲学制度,但要学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遇到问题如果能有个人直接解答,岂不是比翻书快多了?
“要是能把谢夫子请回来就好了,我觉得这老头还挺有意思的。”
“算了吧,我看他水平也就那样,上次澜澜问了好几问题他都答不上来!”
祝澜托腮道:“其实也是我问得太刁钻了。谢夫子只是为了让我们通过考试而已,答案怎么写就怎么教,所以从这个角度说,他也没错。”
梁舟道:“我倒是打听到一些小道消息,谢夫子十四岁便考过了童生,当年在这江州城里也小有名气。
但后来院试却屡试不中,考了几十年,都没混上个秀才,家产也给花光了,这才来龙场书院教书混口饭吃。”
“啊?他连个秀才都不是,怎么能进龙场书院教书?不是说这里门槛很高的吗,该不会是走后门吧!”
祝澜摇摇头:“他没有秀才身份,却能来这里当夫子,说明肚子里肯定是有货的。
距离下次堂课考试越来越近了,而且听说过几天书院还有诗文比赛,咱们的学习成果总需要有人把关。
明天是休沐日,我提议大家一起去拜访谢夫子,这样显得有诚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