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草,快放开我们俩,我可是你嫡嫡亲的大伯。好歹养育了你这么些年,就算你心里存着气,也不能三更半夜把我们绑到这山沟沟里来,你到底想做什么?”
是啊,他们养育了自己好些年……。随着大伯两口子的怒骂声,小草胸腔干涩悲鸣,嘴里全是苦涩之味。
有爹有娘的时候,她还是家里的掌中宝。可是自从爹死娘离开之后,她便茕茕孑立,寄人篱下,活成了最卑微的样子。
小草张了张嘴,想问他们真的有那么一刻曾经将自己当做过家人吗?可是话还没出口,林小月便伸手拦住了她,一个纵身就跳下坑去,在两人面前蹲下。
“知道我是谁吧?小草是我的人,也是我的家人。敢动我的家人,你们想过后果吗?”林小月神色无波,嘴角轻扬,然而吐出来的话却如毒蛇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虽然面对的只是一个刚刚及笄的小姑娘,但是二人莫名却从她身上感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巨大威压。
“不,不是,不是郡主,你误会了,我们并没有想害她。”
“对对,我们是小草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们怎么会害她呢?我们只不过是想送她一份大好的姻缘。”
林小月嗤笑,“大好的姻缘。你们怎么不留给自家的闺女儿?反而想起曾经在你们家当牛做马,被你们踩在脚下肆意践踏的小草?”
“不,不是,郡主,你看,这不是谢家公子觉得我家闺女长得磕碜看不上眼,相中了咱家的小草不是?”
“是…是是啊,小草也是命好。那谢家公子就是看中了小草娇嫩的像只花骨朵,一见倾心…魂牵梦绕,我两口子也是想着小草能找到如此好的夫家,这才动了给他俩牵线的心。”
陈家夫妇还心存侥幸,觉得郡主不过是顺嘴一问,根本不知内情,于是依旧睁眼说瞎话,强制狡辩道。
“哦,好心啊。”
林小月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们一眼,迅雷不及掩耳扯过两人手臂,快速一拧。
“咔嚓”一声脆响下,山林间便传出两声凄厉至极的惨叫。
陈家两口子疼得涕泗横流,嘶吼着抱着那只呈现扭曲姿势耷拉着的手臂,巨大的惊骇和排山倒海的疼痛不断冲击着两人的大脑,将他们从几近昏厥的边缘硬生生拉回眼前如堕地狱般的现实中。
林小月欣赏着他们刺破皮肉,突出的肘关节划破了衣袖,鲜血迅速的在身上氤氲开来,黏答答的往下淌。
“对……对不起,郡主,我们不是有意的,我们知错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求求你。”
“是啊,我们知道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求郡主看在我们曾经养育小草多年的份上,放过我们吧。”
林小月下手已经很是克制,但是却让陈家大伯两口子深深体会到了何为濒临死亡的恐惧?
被吓破胆的两人自知,若今朝不能取得面前这位看似人畜无害盛名在外的小姑娘的原谅,他们一家今夜怕是都得将命留在这里。
就算身上疼的让他们二人浑身直颤,但比起性命,陈家两口子愣是咬着牙跪趴在地,额头死死贴在地上,另一只完好却血淋淋的手死命扒拉住林小月的裤腿,哀声哭求道,“郡主,您大人有大量,求求您放过我们吧。”
“是啊,郡主,我们知道错了我,我们再也不敢打扰小草的生活了,求您当我们是个屁,把我们放了吧。还有……,以前我们侵占小草爹娘留给她的所有财物,我们都会如数奉还给她的。”
“求求郡主,放过我们,放过我们吧。”
林小月居高临下,看着匍匐在地,哭的眼泪鼻涕糊满脸的陈家夫妇。瞧着两人的模样看起来委实有些可怜,可是,林小月显然并未打算就此放过他们二人。
“现在知道怕了?那当初你们怎么不想想小草是你们陈家血脉相连的至亲?你们一次又一次伤害他,算计她,真当我是这么好脾气的人,仅凭你们两句哭求就放过你们,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林小月的声音冰冷,却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关切。
上方看着她为自己撑腰的小草,捂着自己的嘴,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至于一旁被郡主勒令不要干涉的三名侦查兵,虽觉得今日郡主对待两家人的惩罚确实有欠妥当,但是欠妥并非是指郡主心狠手辣,而是不该让郡主沾染了这等心肠歹毒之人的污血。
眼见郡主铁了心,要就地格杀他们夫妻二人,陈家两口子便将求救的目标转到了小草身上。
“小草,小草,你快求求郡主放过我们吧。大伯知道错了,真的,我真的知道错了。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女人挑起的,是…是这贱妇说你没爹没娘,没有人撑腰,一个孤女拿着那么多的钱财嫁给外人,还不如便宜了自己家人。小草,大伯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大伯吧。大伯以后再也不敢了。”
“陈金标你这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