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来的丫鬟也没多忠心,见姨太太出了大糗,早早咬着唇隐到人群中,借着众人散去的时机快步离开,先一步回去向夫人打小报告去了。
可怜林家小姑顶着个猪头脸,受众人指指点点,评头论足。慌不择路下左脚拌右脚,只听得“噗通”一声,林家小姑一头栽进旁边臭气熏天的路厕,溅起一片污浊……。
“救……救……救救我……咕噜噜噜噜。”
!!!!!
路人见状大惊,纷纷做鸟兽散,也不理会林家小姑在路厕里咕噜带嚎的呼救声。
等林家小姑拼命挣扎,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带着一身恶心的秽物爬出路厕……,狼狈不堪地往林家租赁的二进小院方向而去。
一路上,散发着令人难以忍受的冲天恶臭,引得周遭的路人纷纷掩鼻避让,对她指指点点,满是嫌恶。
直到推开院门进去,林家老屋众人见她这般模样,皆是捏着鼻子,满脸嫌弃的躲了开去。
“……小莲?你是小莲吗??”
许是母女连心,林老太太虽然恨不得避之若浼。可到底还是从一团屎黄色的人形中勉强辩认出狼狈不堪的人,似乎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最疼爱的幺女。
“娘,是我,我是小莲啊……。”
“……小莲,你怎么会弄成这样?”
林家姑子委委屈屈哭着,带着一身狼狈,正欲扑进林老太太怀里寻求安慰。
林老太太死死捏着鼻子,见她欲要扑来吓得大惊失色,连连后退。
林家小姑只顾着伤心,完全没有留意到林老太太避之不及的动作。
千钧一发之际,林大伯和林二伯挺身而出,几乎是想也没想,下意识的纷纷抬脚将林家小姑踹了出去。
林小莲像个破布娃娃般,重重地砸趴在院子中央。脸先着地,嘴巴和鼻子里都塞满了地上的尘土。
她本就沾了一身屎尿的身体,又在地上摩擦出一道道污浊的痕迹,伤口混合着脏物,强烈的疼痛感让她几乎昏厥。
然而,这还不算完。
由于摔落的冲击力,她身上的屎尿飞溅开来,星星点点,糊得到处都是。
原本打扫干净的院子,瞬间变得污秽不堪,刺鼻的气味弥漫在每一个角落。就连院子里养的鸡鸭,也被吓得四处飞蹿。
林小莲呆了呆,随后四肢大张着趴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哭泣,哭声悲怆,响彻在整个院落上空。
周围的邻里闻风而来,隔着老远看到院里的一幕,一个个都捂住口鼻,露出嫌恶作呕的表情。
有人忍不住摇头叹息,有人小声嘀咕,更有甚者肆意嘲笑,却无一个人愿意上前帮她一把。
林家小姑被乡主丢出府外的事迹,早已被众人口口相传了开去。如今,落得无人问津的下场,也是活该。
邻里站在院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那冷漠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场闹剧。
直到夕阳的余晖渐渐落幕,看够热闹的邻里们才各自散去,只留下林小莲依旧趴在充满恶臭的院子里,心中满是绝望,以及对家人冷漠的愤恨。
……
反观乡主府这边,自关上大门后,林小月便将林家小姑上门狂吠一事甩后脑勺儿去了。
匆匆去洗了手,伸了个懒腰,回房躺平歇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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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小草带着众人去布庄买料制衣,原本一行人高高兴兴的从布庄出来往回走,孰不料,半路却遇上了难缠的狗皮膏药。
瘳家母子俩刚从林家二进小院讨要当初下聘的定金银子不成,一路骂骂咧咧走出来。
不成想,竟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遇见了林家退亲的死丫头,看对方走在一行人中间有说有笑,与他们母子饿得灰头土脸的丧气样成了鲜明的对比。
正好有气没处撒的瘳家母子,就跟疯狗似的,尽直往他们一行人的方向冲去,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谩骂着,“好你小贱蹄子,欠我家的银子不还,还敢满大街招摇过市,我看你这种不要脸的贱人简直就是欠抽。”
林招弟本就郁闷的心情,好不容易出来转了一圈后散了不少,可转头就听见了熟悉又不堪入耳的叫骂声,心情一下子就凝滞了下来。
本以为早已忘却了的过往,却在见到两张市侩刻薄的脸后,嘲笑、讽刺、刁难等过往不堪回首的画面再度纷至沓来。
离得近了,瘳家母子俩脸上的惊愕神情怎么掩都掩不住。
当他们想要靠近林招弟时,便被林招弟身旁的那群人呼啦啦涌上前,将双方隔绝开来,以保护者的姿态将林招弟保护在他们的包围圈内,一个个气势汹汹,横眉怒目的瞪视着瘳家母子俩。
“干什么?你们什么人?说话就说话,离远点。”
“就是,动手动脚的,想干什么?欺负我们家姑娘,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