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大话也不是这么说的,说救人我们还信你,啥大把大把人参血莲喂下去,夸海口也不是这么夸的。”
“就是,人参血莲,我看你这是存心讹人。”
“小小年纪口气这么大,编个瞎话也不打草稿。”
“扯蛋呢,鬼都不信。”
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非议,林小月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些人真是闲得长毛了吧,管得挺宽的,怎么不住海边呢?
这时,小草的堂哥也站出来,气愤难当的大声嚷嚷,“不让住就不让住,有什么了不起的,还讹人,想钱想疯了吧。”
他的声音太大,引得周围附和声接连响起。
“你凭什么说我家小姐说的话是假的?你们当时可是眼睁睁看着我被压在废墟下,见死不救。如今,我家小姐花了多大精力才把我救回来,你们凭什么这么说她。”小草委屈的直掉泪,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嘶声怒吼着。
好吧,这丫头配合的还挺好的,感情也很到位啊,一下子把自己的位置拉到仆从上,倒是看她大伯一家还怎么占便宜。
林小月心里对小草的机灵第N次点赞,倒是不清楚,小草是真心感谢当初将她拉出魔窟的救命之恩,只当这丫头与她配合的好,看她狠狠收拾这一家不要脸的东西。
连孤女的房田存银都敢侵占,这种人就是行走的大型垃圾,活着污染空气,死了占用土地。
小草大伯一家显然也听到她刻意提到的“小姐”二字尊称,这代表什么?难不成这死丫头自卖自身,给人当下人去了?
一想到便宜占不到,连个免费的仆人都没了,小草大伯一家全都不好了。
大伯娘不可理喻的开口道,“小草可是我们的家人,你居然把她当做下人,你这是拐卖人口,我们要去县衙告你。”
林小月佯装吃惊,一脸的怀疑人生,“啥啥?刚刚连救命的药钱都不肯付,如今还想倒打一耙,这到底是谁讹诈谁呀?
还有,我骗你啥,看看你们一家从头到脚脏得都没眼看,浑身散发着一股子齁死人的馊味儿,就这?我还讹你们?你们有啥可给我讹的?”
小草大伯一家里子、面子都被林小月毫不留情撕下来丢在地上来回踩,气得差点吐血,这都什么人啊。
周围的吃瓜众人闻言忍俊不禁,纷纷捂着嘴笑,确实,一边在镇上能买得起西边的宅子,一边是落魄不堪的难民,两相对比,谁讹谁高下立见。
林小月往前走了两步,微微一笑,眼神却冷了下来,“还有,谁说我家没有大把的人参雪莲,别说救一个小草,就是州城和万宝镇上的人都是我家乔老爷子救的也不为过。”林小月刻意顿了顿,复又扬声道,“在场的没听过,此次疫症是多亏有神医出手,才能抑制住疫情往不可控的方向蔓延发展吗?”
“有啊,之前县令张榜公告时就提到,多亏了有药王谷的神医出手救治,才能让我们如此快摆脱疫疾的威胁。”
“是,我也听说了,莫非神医是小姑娘家的人?”
“嘘,你可小声点,没听小姑娘说那是她爷爷吗?”
“真的假的,骗人的吧。”
“谁知道呀,不全是小姑娘一人在编吗?”
“你可小声点吧,万一是真的呢?平白得罪人。”
大部分的人在此之后虽然还存有怀疑,但还是选择克制收敛一些。只不过,总有些人自以为是,在替弱者打抱不平,以为自己站的人是对的,而一味否定既定的事实。
可事实终归是事实,又不以个人的意愿为转移,林小月根本无惧流言蜚语。
对面小草大伯家见事态发展不对,已隐隐萌生退意,只等着下回找机会单独把小草叫出去问清楚,他们才不信她自卖自身,就算真卖了,也得把卖身银子掏出来。
恰好,林小月眼前一亮,扫到人群外一抹暗红的衣服,忙高举着手摇人。
远远的,巡逻的官差见状,热情的迎过来,“小丫头,你住这呀。”
众人一看官差来了,忙主动让开道,又见巡逻的官差主动与小姑娘打招呼,刚刚还在往外倒豆子似的嘚嘚个没完的嘴立刻就闭上了。
林小月不是委屈自己的人,见人过来微微颌首致意后,仿佛像看到了救星,急急的告状,说这些人不信自己的乔爷爷是抑制疫症的神医,正联合起来欺负她们两个小姑娘呢。
县衙的官差们跟林家人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除了正常的公务外,他们多少也听县令提过这一家人要小心护着,她们的亲人中可有神医,深入黑风岭重疫区救人。且加上前一阵子,县令下令全镇收集防疫草药熬煮药汤,推出的一系列防疫手段,全都是他们家贡献出来的。
因此,当林小月和他们明晃晃告状后,官差自然沉下脸替她说话。
这年头的老百姓都怕官,别说只是县衙最末等的官差,在老百姓眼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