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抱着,自己则去了厨房给她下面去。
这么热的天,总给喝点带汤汤水水的东西,人才舒坦。
春杏在一旁搀扶着林老爹试着下地走两步。
林小月过来时就正好瞧见林老爹在春杏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小心谨慎,笨拙的挪动着脚,尽管步履蹒跚,但能够重新感受那份久违的踏实感,就算伴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疼痛和不适,他也并未因此而退缩。
林小月也不上前打断,就默默的侧倚在骡子身上,注视着林老爹一寸寸的向前挪。
看着他重新站起来,不用再像过去的那段时间,只能坐在板车上任人推来挪去,或是只能靠她背着上山下坡。
或许在旁人看来,林老爹这腿伤得真是太划算了,整个逃荒路上几乎没有下地的时候,全程不是坐就是躺,简直太幸福了有木有。
可林小月知道,林老爹一点也不想要这样的幸福。
他甚至无比煎熬,每一日、每一刻,都活在水深火热的愧疚与自责中。
身为一个男人,身为一家之主,关键时刻自己没能挺身而出护着家人,反而被动的成为家人的累赘,他活着简直比死都难受。
时至今日,林老爹总算能下地,靠自己的双脚行走,渐渐的,他的步伐越来越稳,疼痛也在慢慢减轻。
终于,他走到了林小月身前停下来,带着难以自抑的激动,“闺女,爹……又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