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就我这领退休金的老家伙都知道这次西边旱灾,东边水患,使得整个王朝都动荡不安,你们这些个领俸禄的朝臣不仅不想办法救灾,还在这搅风搅雨,行吧,那我就带头给国库捐个款。”
说着七皇叔也不理会众官员诧异的表情,直接从怀里摸出一沓厚厚的纸张,交给太监呈上去给皇帝。
银票吗?……不像呀,银票哪有那么大张???况且,满京城谁人不知,七皇叔的兜里比脸都干净,有个屁的存银。
只不过,不待众官员绞尽脑汗琢磨个所以然出来,上首的皇帝龙颜大怒,拍案而起,直接下令大理寺将首辅、御史大夫、钦天监监正三人收监,立刻彻查三人勾结前朝余孽等、贪污国库银子、结党营私鱼肉百姓等诸多罪证,一经查实,抄家流放。
这话一出,现场一片寂静,齐刷刷看向首辅、御史大夫、钦天监监正,啥情况这是?
首辅、御史大夫、钦天监监正一脸的懵逼,他们不知道啊。
……
皇城里因为七皇叔的介入,搅浑了一滩死水,拔出萝卜带出泥,这一出又要拉多少官员下马,暂且不说。
总督府内,总督、巡抚、将军等最高指挥中心正齐坐一堂。
“总督,金国、天胜两边的探子传回消息,目前两国戍边暂无异动,看来此次天灾遭难的不只是咱们大源。
否则,若只是咱们大源出事,两国怕是早已蠢蠢欲动。”
五将之一的韩永,在众人落坐后扫视一圈,发现钱辉及申志高两将皆不在列,这才主动开口将探子报回来的信息上报督抚。
大源一面临海,二面与金国、天胜两大王接壤,呈三足鼎立之势。
这些年三国之间互有试探,可皆无太大的损伤,不存在哪方在国力上突然实力大增,将其他两国碾压下去的说法。
但眼下不同,大源突逢大灾,内忧外患颇发。若是在这节骨眼开战,腹背受敌,落败只在顷刻之间。
因此,边境线上,总督、巡抚和五将一直在加强布防,防止两国突然举兵攻击。
而此时,总督府内,总督、巡抚和三大将军聚首,正是在探讨布防一事。
一般而言,没有朝廷宣召,五大将军皆不得擅离驻地,各将领镇守一方,有时数年都难得一聚。
今日之所以偷偷摸摸在总督府内聚首,也是因为收到皇城“七爷”的秘信,总督才飞鸽传书,让亲信三大将来此一聚。
至于五将中的另外两人,也不是他们排斥,而是除了在座的五人都是当年跟着“七爷”打天下,算是“七爷”栽培出来绝对忠于他的亲信之人。
另外两将,一个钱辉,是近些年才提拨上来的一方守将;一个申志高,乃皇城内大家世族子弟,并无赫赫战功,全靠后宫宠妃裙带关系上位。
而在座五人,无一不是脚踏实地通过在战场,千军万马中浴血厮杀出来,立下赫赫战功,才能获得上级的赏识,从而慢慢擢升上来。与后来的两个半靠战功,半靠世族大家把控的空降关系户可以说有着天然的对立。
真要让他们二人坐下一起议事,只怕第二日立马就有不利于“七爷”的流言蜚语在皇城乱飞。
“嗯,无论怎样,记得提高警觉,切勿松泄。”总督眉头紧皱,“招众人来此,是因七爷那边被皇帝拉上了朝堂,接下来怕是会有一番折腾,把大伙招集过来,也是提醒大伙,务必提防身边的暗桩和小人在这紧要关头跳出来搞事。”
“总督说的对,前一阵子,雍州这边九郡七十二县镇都传出贬责当今无德,天降灾祸的流言蜚语。
更有不少县镇聚集了大量的难民以抢粮为借口,大肆闯进居民家中抢掠财物,就连县衙都受到不小冲击。
若说这其中没有有心人借此次天灾搅事,怕是都没人信。而躲在暗处的人小动作不断,所图甚大,各位务必小心为上,管制好辖下,千万别被人钻了空子。”
巡抚怕几位将领光顾着攘外,忽略了内战带来的消耗。
三大将对“七爷”的忠心天地可鉴,但都纯纯战场上拼杀出来的武将,对内治庶务是真的不太管事,特地把人招来提醒并非多此一举,就是要引起三大将领的重视。
三大将在巡抚着重提醒下,眼神闪了闪,皆面露心虚之色。
总督和巡抚相视一眼,心中有数。
他们这些人常年驻扎在军队,带兵打杖妥妥的没问题,但让他们掌管民生事务,无疑是让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拿起绣花针绣花。
这不是要他们老命吗?
早些年,总督允他们各自招揽幕僚,且守地也有相应文臣治制。
但,文武分途,若在内乱时出现搅乱人心的流言蜚语,文官只会认为是刁民本身的问题,导致灾难时刁民犯上作乱,而不会从灾难方面寻找原因。
就算最后究其责任,文官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