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白米可是精贵物,穷人家一般都吃不起。
大山叔和大山婶这份情她记着了,回头也是要回报他们的!
“对了,二姐,爹和娘情况怎么样了?”
林小月一边舀着粥喝,一边问着家里的情况。
林招弟欲言又止了半天还是无耐的开口说道:“娘没事,就是气急攻心,前天回家后没多久就醒了,这会儿带两小家伙出去松松气,顺便去河边洗衣裳呢!就是爹他……。”
似在措词,又似在犹豫,林小月能看出林招弟脸上显而易见的为难。
“咋了二姐,你直说就是,这么支支吾吾的,我心里瘆得慌。”
林招弟叹了口气,也不打算瞒着她,家里拢共就这么大,自己不说总有人和三丫说,她不想这些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怕伤了三丫的心。
“也没啥,就是咱爹他昨天醒了。李大夫过来给他换药时,本意是想劝爹宽心,好好养伤,别想太多影响心情。结果,不小心秃噜了嘴,把断亲的事也给爹说了,爹当时没说啥,可等李大夫走后,就……。”
“爹怪我擅自做主断亲,忤逆不孝是吗?”林小月苦笑道。
她大概能猜到林老三醒后,因为断亲一事大发雷霆,毕竟,这个年代人们都讲究孝道,她很清楚断亲一事要是当时林老三是醒着的话,估计是成不了的,但恰恰就那么巧,林老三当时给林二伯敲晕了,而且伤得还挺重,这才能助她成事。
她不后悔自己做的事!
要不是自己穿来这里,那天的情况,指不定得死几个人呢!
而且林小月即已穿来替原主活下去,这样的渣亲要是不断干净了,以她自己的性格做风,最后,未必不落个弑亲斩首的罪行!
啧,好不容易得来的重生的机会,她才不要成天和恶心的人纠缠不清,还是彻底断干脆的好。
林招弟小心地打量着林小月的神情,确认没有被憨厚愚孝的爹给伤到,方才小心谨慎的继续道,“嗯,爹后来大发一顿脾气后,就把自己关屋里,和谁都不说话。”
林招弟没说的是林老三把她和娘、小四小五都骂得哭了,把家里仅剩的几个好物什都摔得稀巴烂。气的林招弟心窝疼,还让林招弟拿出余下的五十两,给林老爷子和林老太太送过去。
呸!想都别想。
林招弟也是个烈性的,半步不让,硬是壮着胆子顶撞回去,“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爹要是不同意断亲,想回老屋,那索性把娘休了,咱们几个跟娘一起和爹再断一次亲,反正一次是断,两次也是断,不如干脆断得彻底些,免得以后还要再受老屋的搓磨,最后还是不过一个死!”
林老三气狠了!
可林招弟说的话更狠!
她可从来没见过自家老爹发这么大脾气,但她不能妥协。
娘亲苗氏是个软性子的,遇事只知道哭,一句完整的话都囫囵不出来。
所以,这个时候她只能硬撑。
但凡她退一步,三丫好不容易给大家争来的生机,就能给林老三作没了。与其到头来逃不过一死,还不如再断一次,断了个干干净净的好。
林老三没想到二丫林招弟如此绝决,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发泄了,甚至就连两个小的也站在林招弟一边,跟自己对峙着。
三个孩子都倔强不屈地用仇视的目光警惕自己,只有苗氏在一旁哭哭啼啼,但也不像往常一样顺从自己了。
林老三感觉自己被孤立了,甚至有点众叛亲离的味道,他的妻儿怎么能变得这么不孝呢?
不理会林老三内心有多煎熬,林招弟径直拉着苗氏和小四小五转身出了正屋,徒留林老三一人深陷愚孝的囹圄,心烦意乱。
尽管林招弟说得轻描淡写,但林小月岂能不知,林老三那根深蒂固极其愚孝的思想有多顽固。但既然林招弟不想给她徒增烦恼,自己也就当做不知道好了。
林小月没有林招弟那般忧心纠结,对于林老三,她的想法很简单,能拧巴过来自然最好,实在不行,就再想办法就是。
总之,水来土淹,兵来将挡,见招拆招就是。
……
此后,林小月愣是被林招弟以养伤为名,关在小屋里躺了整整半个多月,每日除了喝苦哈哈的药,便是稀的能数得出米粒的稀粥,连口咸菜都吃不到。
不过这十多日的时间,林小月也彻底消化了原主的记忆,对林家村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至于,村外的世界,在原主少得可怜的外出机会和在河边洗衣听八卦的记忆中,仅仅了解到,自己所处的是一个靠近边境的偏远小山村,这个国家叫大源王朝,不属于她所知的历史上任何一个朝代,应该是个架空的王朝。
在这个征战连连的年代,大源王朝在几代君王的开疆拓土后,终于跻身于大国之列。
且当代君王并非是好战份子,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