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其他人了,只能将你视作朋友,除此之外,我什么也不能给你……”
山风猎猎,扬起两人的衣袂发梢,少年身负长剑,目光是那样坚定,又那样坦然。
“公主,能结交到你这个朋友,是我越无咎的幸运,你性情豪爽,不拘小节,为人又十分仗义,我很庆幸那夜慕华节的小巷里,能与你不打不相识……”
“打住,小舅舅!”枫舟公主忽然一声喝道,两手做了一个交叉的动作,不让越无咎继续说下去了。
她站在山头,红衣如霞,长眉一挑,笑得明艳动人:“你能将我当作你的朋友,我便已经成功第一步了,还记得我们姑墨的那句古语吗?野草枯荣,羊不回头,先吃不算王,吃完才算赢,世间之事,不到最后,谁又能说得准呢,不是吗?”
自信的笑声回荡在风中,枫舟公主伸出手,在越无咎肩头轻捶了一下,“小舅舅,我们的路还长着呢,日久天长,我有的是时间和耐心,总有一天,你心里那方位置一定会属于我……”
山风呼啸,两人沿着蜿蜒的山道一路下行,越无咎的眼前飞过了一只轻盈的蝴蝶,他有些恍惚,忽然在心中想道:
“不知道宣铃此刻在做些什么?成功见到了那位凤楼主人吗?”
他们兵分两路,他在这陪着枫舟公主,施宣铃则带着那些碧海水纹锦,马不停蹄地进了云城,去那凤楼求见第九层的当家人。
为了十拿九稳,她还特意拉上了钟离笙,不管怎么样,钟离笙终归是个少岛主,凤楼应该多少会卖点面子会给他吧?
可很显然,施宣铃猜错了。
云城,凤楼,柜台前露出的依然是全叔那张不耐烦的面孔。
“还要我说多少遍,少岛主又怎么了?凤楼的规矩摆在这,谁来都没用!”
他一拍算盘,肩头上的那只白毛鹦鹉扑腾着:“讨厌讨厌,快滚快滚!”
施宣铃心下一紧,还想说些什么,全叔已经挥挥手,不由分说地道:“快走吧,我们当家人都说了,绝对不会做你的生意,怎么还天天跑来纠缠,就这么死皮赖脸吗?”
“是,我就是没脸没皮,可全叔,明明当初是你跟我们说的呀,谁能弄来碧海水纹锦,谁就能成为凤楼的贵客,我如今都弄来了好几匹,凭什么不做我的生意?不让我见凤楼主人呢?”
施宣铃将那浮光跃金的布料往柜台上一拍,掷地有声的话语回荡在凤楼中,全叔眼皮一跳,也一时有些语塞,他看着眼前珍贵美丽的锦布,也心痒难耐,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摸上去,却又赶紧缩了回来。
真是馋啊!
全叔清清嗓子,只能极力克制住,含糊道:
“此一时非彼一时,你拿来的布料的确是碧海水纹锦不假,只是,只是……”
“只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名堂来,正当施宣铃还要开口时,店中已有一个伙计跑下楼下,凑到全叔耳边低语了一番。
全叔点点头,再度看向施宣铃,轻咳两声道:“我们当家人有话要同我说,你们且在这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施宣铃目光一亮,这是……这是有了转机?
她立时笑逐颜开,目送着全叔离去,乖乖地在柜台前等候着。
她身旁的钟离笙折扇一打,瞧着施宣铃那副乐滋滋的模样,不知怎么,心里莫名有些不得劲。
“喂,我说你这大驴蛋,你就非得在这凤楼买嫁衣不可吗?”
“是!”施宣铃坚定回答道,反正她的真正目的也不能说出来,还不如咬死了自己就是看上凤楼的嫁衣了。
“我喜欢第九层的那件绮梦嫁衣,一定要将它买下,穿着它跟世子完成大婚!”
少女浅色的瞳孔里泛着期许的光芒,无端端地有些刺痛钟离笙,他冷哼了一声:“就为了一件嫁衣,至于这么拼吗?还绮梦呢,别到头来跟你家世子就是大梦一场,转眼成空!”
“呸呸呸,少诅咒我了!”
施宣铃扭过头,不再去看钟离笙,偏偏这家伙手痒,又揪了揪她的头发,有些欲言又止般:“那个,你们……你们如今到哪一步了?”
“什么哪一步?”
“就是,就是……他没碰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