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
年月日恰好都模糊掉了,后面那紧跟着的一句却是清晰的,共贺慕华节。
慕华节?
越无咎微微皱眉,他并未听闻过这个节日,或许是云洲岛上特有的佳节?
果然,他继续往下看去,后面一段话大致介绍了这慕华节,慕韶华,结同心,戴面具,放花灯,的确是岛上特有的习俗了。
不过看这字面意思,这慕华节应当是男女共度,寄情花灯,互表心意,而壁画上却是明明白白的四个大男人,他们放什么花灯,结什么同心呢?
越无咎眉心皱得愈紧了,再看下去,均是记载四人当时心境,共贺佳节,月下饮酒,同赏烟花,快意而歌,看起来是四个交情十分好的挚友。
后面又有几段模糊不清了,直到最后一句,十六个字,铿锵有力,满怀希冀——
以战止戈,荡平宇内,河清海晏,祈迎盛世。
越无咎反复在嘴中轻念着,暗暗有了猜想,这四个戴着面具的年轻男子,约莫是一同上阵杀敌的战友?
他们几番携手历经硝烟战火,总算平息了天下动乱,四人解甲归田,心潮澎湃,一起参加了这慕华节,月下饮酒长歌,祈盼河清海晏,迎来一个崭新的太平盛世。
眼前仿佛浮现出一幅幅鲜活的画面,越无咎正沉浸在自己的推想中时,宫灯无意识地往下移动,竟又照亮了最底部的一行小字。
他目光一亮,赶紧凑近细看,原是这最底部竟落下了四人的名字,只可惜壁画底部侵蚀得厉害,四人的名字斑驳不清,前三个只能隐隐瞧见姓氏,唯有那最后一个名字才保留完整。
越无咎提着宫灯,慢慢照了过去,喃喃着念出了前三个姓氏——
况、越、钟。
他脸色陡然大变,如梦初醒般,又猛地看向壁画上的四个男子,一股无名寒气瞬间自脚底窜起。
“况”乃当今天子之姓,东穆皇室皆是况氏子孙。
“越”不必多说,正是他的本家之姓。
而那“钟”,因底部斑驳残缺,但结合隐隐若现的笔划,以及种种迹象,不难推断得出,那完整的姓氏应当是“钟离”二字。
少年心头突突直跳,赶紧看向第四个名字,却是彻底愣住了!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