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全怪在大公子身上,大公子对二小姐总是极好的。”
二小姐心里担心又不表现出来,只怕是安慰大家的。
宝珠服侍人进了里屋,才叹了口气,喃喃道:“将来大公子娶了二小姐才好,如此也能有个依靠。”
“这府中太多人算计了。”
说话间忽而又想起被流放的二公子安子明,神色变得厌恶。
“都被流放了,还在嚷嚷着破坏二小姐的名声,活该!”
她哼哼着去做事了。
......
“有没有人啊!”
流放路上被绑住双手的安子明嘶吼着。
一旁的官兵嫌吵直接给了他一脚,很不耐烦:“吵什么吵!”
“我没有陷害那个女人!”安子明双眼猩红:“她才不是安意!”
临行前,他去求过安嫔,却连安嫔的面都没见上。他又想着去求义父,可义父只是让人快些将他押走,合着他现在成了人人放弃的棋子。
安子明后悔了。
他不该多管闲事去插手,那日绑架,安意装得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骗过了所有人,还策反了乔猛猛一行人,他怎么都想不通。当初安意刚进府时,他以为可以随意拿捏,谁知道最后落到这种下场的却是他自己。
那么安子真那里呢?会不会也是她算计的。他哥哥本该是前途无量的青年才俊,可如今被关在大理寺至今不得出。他当时找了不少关系,没有一条关系能直通大理寺,倘若他哥也被安意骗了呢?
他现在被流放什么也做不了。
这算是,彻彻底底偷鸡不成蚀把米,既不能阻拦了安意,还被安嫔也当成眼中钉。
安子明后背忽然出了一身冷汗。
安意现在是高高在上的廷尉府二小姐,安嫔更是圣上的身边人,如今因为他的缘故还惹得汴京流言风风雨雨,他能平安到达边境吗?
倘若安意不是安意,那她是谁。
安子明想到这里更是焦躁不安,更是惶恐拉着官兵又吵又闹:“我要回去!我有要事要跟义父说!我要见安大人!”
官兵见状,直接刀柄狠狠敲在他背上:“都已经沦落为贱民还不安分,找死啊你!”
“我要见安永丰!我一定要见安永丰!”安子明表情狰狞:“我是廷尉府二公子!”
......
跟沈子濯在樊楼相见一时,在汴京传出不少消息,各方都在猜测廷尉府和沈氏要有什么动作了,而这些正是姜藏月乐意所见。
意园里,江惜霜今日留宿。
和沈子濯相见不过是第一步,总不能一口吃成大胖子。秀禾那里的兵法她让满初送了一份过去。现下还等再等等,总不能让沈子濯耐不住性子提前狗急跳墙。
江惜霜自然也听说了今日廷尉府二小姐和沈子濯樊楼相谈甚欢一事。是以今夜才找借口来了廷尉府。
“沈子濯和安嫔没什么两样,皆贪婪又奸猾,安妹妹跟他们二人打交道,势必要多长些心眼子。”江惜霜提起这个话题来了兴致:“听我爹说,当初都察院御史去查沈府的帐,也没查到个什么,这些人手中账册基本有两份,一份摆在明面上给人看,一份则是给自己扛的。”
“且他们在宫中都有人脉。”江惜霜语气慵懒,姜藏月静静听着,手中不紧不慢调香。
江惜霜忽而扭头看她,眉目微挑:“我还听闻安乐殿纪侍郎是安妹妹的义兄。”
“所以?”姜藏月问。
“纪侍郎似乎跟廷尉府和沈氏并不对付。”江惜霜说着又叹:“纪侍郎手段了得,短短些时日就已经成长到让人不能小觑的地步,甚至这两家偶尔还要避其锋芒。你与他既然是义兄义妹的情意,多少是比旁人更亲近些的。”
姜藏月靠在椅子上:“江姐姐有话可以直说。”
廷尉府二小姐和安乐殿纪侍郎有一层义亲关系,这样的消息同样在汴京传得沸沸扬扬,当初在孤山寺的一幕也不是没人瞧见。
江惜霜笑得妩媚:“人常说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她眼波流窜:“安妹妹当真是我们女子届的楷模,不过也是,谁说只有男人能风流。”
“女子若有能瞧得上眼的,照样见一个爱一个。”
姜藏月:“......”
消息都传得这么离谱了吗?怪不得今日白天纪晏霄说话有些奇怪,原是她没有反应过来。
两人调着香泡着茶,在旁人看来就是女子间在说些不好宣于人前的小话,姜藏月刚让宝珠将熏香送去给安老夫人,府中就传来了动静。
“暗刑司办事,让开!”一个熟悉冷厉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就是数道整齐脚步声传来。
江惜霜跟着姜藏月目光瞧过去,廷尉府门口灯笼被吹落在地,桀骜青年随意扬了扬手。
一行人径直进了廷尉府。
熟悉的声音自然是审讯官陈镇抚使陈滨的声音。
而领头的青年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