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
“这是什么意思?”刘义真听了这话,似懂非懂。
从情感上,他隐约能感受到赵福生话中之意另有所指,但这种感觉就像是隔纱望月,没有挑破那层纱,总是朦胧着抓不清那一丝真相。
“兴许鬼胎只是这一场鬼祸的表相而已。”
赵福生这样一说,刘义真立马就反应过来了:
“就像红鞋鬼案?”
红鞋鬼案背后牵扯着沈艺殊。
如果对待这样的鬼祸仅以灾级鬼祸看,一不留神便会吃大亏。
“对。”
赵福生点头。
“不过这也只是我的一个猜想,未必是真。”她摆了摆手。
话虽是这样说,但众人的心情却多少有些沉重。
赵福生的为人性格大家都很清楚,她并非无的放矢的人,她既然这样说,鬼胎案便不能再以寻常案子论。
“反正不管怎么样,鬼胎当时脱困,却没有复苏,应该是找到了宿主。”
宿主当时没有死于鬼祸,除了寄宿体是女性外——“还有一个可能,”赵福生道:
“驭鬼者。”
她寥寥几句,便透露出她谨慎的性情,几乎将这桩鬼案的好些可能性全都思考了进去。
刘义真有些紧张:
“既然是这样,那么与鬼胎相关的可能人选就多了——”
“是。”赵福生点头。
不知何时,武少春偷偷摸了过来,靠坐在赵福生身边:
“那大人怎么就偏觉得陈多子可能与鬼胎案相关呢?”
“第一是感觉。”
赵福生的话令武少春一下怔愣。
“感觉?”他有些不敢置信,赵福生点头:
“感觉也很重要。”
对驭鬼者而言,随时游走于生死边沿,身体的感知不亚于思维,对死亡的恐惧感令得人的身体能先一步察觉危机——这是本能的直觉。
“第二就是一些线索、证据。”
她话音一落,范无救当即大松了口气:
“我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灶台前装模作样生火的张传世嘴角抽搐,没有出声。
赵福生只当没听到范无救的话,说道:
“船上鬼案爆发后,我召唤出了戏班。”
刘义真叹道:
“我明白了。”
他是个聪明人,只是当时身在局中,不如赵福生冷静,所以错失了一些线索,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迟钝。
所有的事情都被他看在眼中,这时只要有人稍加点拨,他便能明白原因。
“他、他明白什么了?”
范无救转头看向武少春。
武少春恍然大悟,说道:
“我也想起来了。”
“鬼戏——”
赵福生道:
“黄泉戏班为鬼唱戏,一摆台后法则启动,厉鬼会受到戏班的吸引。”
人见鬼戏不吉利,但鬼才会坐下听戏。
当时戏班一摆台,丁大同等驭鬼者受到了戏班的影响,都不由自主的坐到了戏班子的台下。
“当时卢珠儿厉鬼复苏,陈多子担忧她,也跟着她走向了戏班子。”
若只是担忧女儿,与鬼同行也就罢了,偏偏她坐了下去。
鬼戏班的戏可没这么好听,一旦坐下去,活人立死。
但事后陈多子不止没死,还好端端的活着。
“唉——”
赵福生长叹了一口气:
“那时的她可能就出了问题。”
她也是在当时就已经在怀疑陈多子。
“原来如此。”范无救听他们这样一讨论,这才明白了前因后果。
赵福生点头:
“我刚刚喊她过来,摸过她的手温,虽说身体冰凉,但仍有脉络,不是死人。”
刘义真道:
“那驭鬼的可能性就大了。”
“十有八九。”
赵福生说道:
“不过一切只是猜测,不到尘埃落定,谁也说不得准。”
所以她打算让陈多子与大小范同行,顶着这场诡异的雨去采购一些吃食。
这样一来,陈多子如果驭使的是鬼胎,鬼胎早在真正爆发之前,便能轻松杀死驭使了祸级厉鬼的驭鬼者,东屏村的鬼祸纵使离奇,可这些鬼再是源源不绝,也只是500功德值的小鬼……
由功德值推算,这些因下雨而复苏的厉鬼不是什么厉鬼的角色。
而范氏兄弟当年就是赵端生剖活死人而接生的双胞胎兄弟,其存在本身就是属于禁忌,连鬼车都无法将这两人标记,让这疑似与鬼胎案有瓜葛的两兄弟与陈多子同行,也算是看看这两者凑到一块儿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反应。
“大人安排得真好。”武少春想明白其中缘由,不由道:
“但是为防万一,不如我也跟着去吧。”